一会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别叫我了,等我醒了再说。”
春月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让在院子里打扫的小丫鬟离屋子远些,别吵到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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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王府。
杨曼柔小心翼翼的给武烈王妃倒了一杯茶,偷觑了一眼她的脸色,轻轻笑道:“王妃怎么如此动怒?”
“我为什么动怒你不明白吗?我这般给她脸面,去参加她的生辰宴,竟然处处帮李家说话。”武烈王妃的指甲在桌子上磨出难听刺耳的声音,“昭信王一定是投靠了永明王,不然不会这样对李家的那几个夫人那么好。”
她冷冷嗤笑了一声:“要不是为了昭信王的母族,我怎么会去她夫人的生辰,可惜啊,是个没眼光的。”
杨曼柔慢慢饮着茶,不急不缓的说:“容妃娘娘的父亲擅明哲保身,并不见得会参与这场太子之争,很可能是昭信王一意孤行。”
武烈王妃没好气道:“一意孤行又怎么样?昭信王是容妃的儿子,容妃还能不帮他?罢了,他既然愿意帮永明王,也别怪我明天让父亲参他一本。”
杨曼柔劝道:“昭信王的为人圣上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圣上也不会重重罚他,王妃若要出手,还是需一击毙命才好。”
“王爷让我去探昭信王妃的口风,你让我现在怎么说?”武烈王妃拽着放在窗台上花盆中的一株兰草,忧心忡忡的问。
“王妃实话实说便好,王爷想必不会太在意昭信王。”
武烈王妃将那株兰草拽的秃掉,嘴角扬了扬:“也对,昭信王那个蠢货,投靠谁又能起什么作用?若让圣上知道,恐怕还会觉得和他在一块儿的人都顽劣不堪。对了,于霜儿那事儿怎么样了?”
杨曼柔眼神闪了闪:“京兆尹大人还在查,他发现那家酒楼的老板是秦家曾经放出去的一个老仆。”
武烈王妃咬了咬牙:“二弟也真是的,找谁不好,偏偏找了山上的匪徒,结果被那匪徒摆了一道,拿了我们的钱不说,还把于霜儿给杀了,虽然伪造了遗书,但京兆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现在我秦家可被林朗那只狗给盯上了,你回去让二弟这些天别再出来了,给我待在家里,不然就让父亲把他关禁闭。”
“老爷也没想到那匪徒会这样做,他本意是怕用咱们的人被发现,谁知那匪徒暗藏祸心,拿了我们要赎于霜儿的钱,还把她给奸杀了,听说第一个发现的裕丰伯当场就给吓晕了过去。”杨曼柔给自己丈夫辩解了两句。
提起这件事,武烈王府脸上的嘲弄之色更加浓郁:“裕丰伯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花天酒地,你可别让二弟和他混在一起。”
“我知道的。”杨曼柔压低了声音,“只是今天生辰宴上,我总觉得那出戏有些奇怪,谁生辰宴要看那么一出戏,我怀疑是昭信王妃想借着这么一出戏告诉李家李凌川还平安。”
“要真是这样,那为何王爷那边还没有李凌川的消息,他的二弟三弟又为何还不回李府?说不定,这只是昭信王妃给李家的一个好意头罢了。”话虽如此,武烈王妃也起了疑心,唤来丫鬟吩咐道:“昭信王妃今儿生辰宴上请了梨园班唱了一出《鸿雁传书》,你去打听打听,梨园班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