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您的。”
闻言,金忍冬那原本美丽的眼睛此刻周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血丝,犹如燃烧着愤怒与痛苦的火焰。
她狠狠地瞪着嘉文,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怨恨与愤怒,那眼神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她紧紧咬着下唇,那力度之大,使得下唇泛出了苍白的颜色,似乎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悲愤都咬碎在齿间。
动弹时,温度极低的红酒无情地浸入她的肌肤,那一瞬间,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布满全身,她忍不住颤抖起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这冰冷的触感。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咒骂道:“你这个杀人犯!!看在邵多喜欢你的份上,本来还打算放你一命,让你自己离开我儿子,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想杀人灭口!!”
此话一出,嘉文却表现得平淡无比,仿佛金忍冬的话语如同耳边风一般,丝毫不能触动她的情绪。
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走到一个木箱前蹲下,轻轻地把手中的红酒瓶放了回去。
然后,她的目光在木箱中搜寻着,最终选了一瓶白色玻璃瓶的酒。她拿上酒缓缓起身,走了回去。
她拆开塞子,将酒瓶悬在半空看了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决然。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朝金忍冬受伤的手腕处淋上了白色的酒精。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忍冬的全身,她面部狰狞,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再也无法保持原本的仪态。
她自言狂语道:“世界上这么多赚钱的工作,她偏偏要做低贱的球童!我死掉也没关系吗?!三十多年的感情,因为一个贱货毁了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竟敢……”
嘉文面无表情地从她的身后走到另一侧,继续朝她手上淋酒。
而新一轮的疼痛再次袭来,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在忍冬的心上,这剧烈的疼痛终于止住了她的嘴。
教堂内此刻只剩回音不断地惨叫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仿佛是痛苦的灵魂在挣扎呼喊。
渐渐地,失去力气的她,也如凋零的花朵般渐渐地合上了眼,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闭眼而停止了转动,只剩下那未消散的痛苦和无尽的沉默笼罩着这充满悲剧色彩的教堂。
几小时后……
教堂里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诡异的气息。
嘉文盘着脚,静静地坐在金忍冬的面前。
她的身姿如同一个虔诚的修行者,手轻轻握着,随着内心的节奏,开始轻轻摇晃着上半身。
她那清脆的嗓音响起,轻快地唱着歌:“tre lu,tre lu,tre lu la la la la la,tre lu,tre lu,tre lu almenalmamama,亲爱的妈妈,tre lum,黑暗,tre sum che mi ba sa,我的心已经碎了。”
这美妙的旋律从她的口中飘出,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形成一圈圈若隐若现的光环。
那些光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悬挂在她的头顶,而后如雪花般飘飘零零地落下。
每一片“雪花”都带着灵动的气息,恰似仙女挥动魔法棒时洒下的神奇光辉,那光芒似乎拥有着神秘的力量,一点点地渗透进周围的空间,最终救醒了昏睡的金忍冬。
嘉文察觉到金忍冬有了动静,便凑近看着她的眼睛。
只见金忍冬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嘉文脸上露出一丝看似关切的笑容,说道:“阿姨您终于醒啦。您知道嘛,您手上的伤都发炎了,所以我拆了一瓶酒给您消毒,谁知道您会痛的晕厥呢,你还好吧?不能死哦,要不然邵多接受不了,也和您去了怎么办,所以要坚强哦。”
她的话语看似温柔,却在这寂静的教堂中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无力的靠着手臂,虚弱的道:“贱人,敢勾引我儿子,”
嘉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调侃道:“怪我嘛?难道不是您的错?每日像个幽灵一样监视邵多的人是我吗?您对自己儿子的控制欲都要把他逼疯了,您知道吗?”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丝疯狂。
闻言,虚脱到嘴唇干裂得如同干涸土地一般的金忍冬,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地喘着气,没有回答。
嘉文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