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猛地一僵,随后一愣,像是想起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急忙接着说道:“还有一个黑衣人!我感觉他应该是发现了赵结缔,说不定她现在已经遭遇了不幸,惨遭毒手了。”说着,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恐惧,缓缓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放声哭泣道:“求你们了,一定要相信我啊。”
邵多见状,急忙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手扶在她的背上,温柔地安抚道:“妈妈,没事的,你别太激动,我一定会找到嘉文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其余三人则无措地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动也不是。
这时,肆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单子,微微弓着身子,恭敬地说道:“先生,您要的病历单。”
邵多看着母亲,眼眶微微发红,他缓缓起身,伸手接过单子,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带夫人去休息。”
“好的,先生。”肆月应了一声,便搀扶着金忍冬朝着屋内走去。
邵多静静地望着金忍冬渐渐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在他眼中竟显得有些落寞。随后,他转过头来,满脸悲戚之色,像是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他缓缓摊开手中的病历单,语气沉重得如同千年的磐石:“我母亲消失的这几周里,她都没有按时吃药,再加上前几个月发生的那些事,种种折磨叠加在一起,足以让她的精神陷入崩溃,失去理智。所以,她所说的这些事情,或许只是她在混乱中的幻觉,可也……可能是真的。”
他们三人宛如三尊古老而沉默的藏品,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他们深邃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那沉静的姿态仿佛已然将这纷繁复杂的世事看穿、看透,犹如洞悉了命运所有的玄机。然而,他们的面容却又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的洞察都隐匿于平静之下。
丰微微蹙起眉头,那两道眉毛像是被微风轻拂的柳叶,轻轻颤抖着,透露着他内心的一丝无奈。他的双手随意地插在衣兜之中,整个身体的姿态看似放松,实则紧绷,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却又被无形绳索束缚的猎豹。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低吟,在空气中回荡着无奈的余音:“害,又白跑一趟,既然这样,麻烦你把这个单子复印一份给我们,拿回局里也好有个交代。”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砝码,坠落在这紧张而微妙的氛围之中。
邵多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动作轻微得如同微风拂过花朵时花朵的颤动。他刚要启唇说话,刹那间,远处地下室的方向传来一阵突兀的敲击声,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上。
见状,丰仿若一只敏锐的猎犬,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想要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脚步刚迈出一步,那只脚就像是插入了泥沼之中,紧接着,邵多的手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拦住了他前行的步伐。
邵多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琐事:“我请了修理门的师傅,正在装修前几日我捶坏的门。”
张玉清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鹰隼,他猛地伸出手,像是一条敏捷的蛇,一下子抓住了邵多的手,那手上的劲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邵多的手腕捏碎。
然而,他的眼神虽然狠厉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巧妙地为这紧张的局面解围:“抱歉,我们无意冒犯,毕竟是警察,对一点声响都极为敏感。”说着,他像是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迅速地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丰的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走吧,小龙跟上。”
丰却像是一头倔强的公牛,身体固执地挺立着,脸色执拗得如同坚硬的磐石,双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不肯挪动分毫。好在张玉清的力气极大,他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推土机,用力地推着丰,一步一步地朝着庭院外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奈与坚定交织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