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我的关系放你出去,并且会找一
个与你名字相同的人,来代替你继续坐牢。”
陆南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你还特意来见我,为了什么?”
邵珉锡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离开邵多,离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与他相见。”
陆南沉默了片刻,坚定地说道:“我不会离开辉月都,但你救了我,所以我会离开邵多。”
邵珉锡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不过,我还是要警
告你,即便日后见了他,也不许与他相认。”
陆南咬了咬牙:“好。”
邵珉锡的目光随意地瞥了眼一旁桌上摆放着的还未拆封的文档袋,以及旁边的一张卡。
“我给你开了户,里面存了一笔钱,就当作是你离开邵多的补偿。还有那封离婚协议,签
了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陆南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无力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朝桌面靠近,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拆开文档袋,抽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笔,笔尖悬在纸上,顿了顿,随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毫不犹
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陆南换去了那身象征着牢狱之灾的囚服,戴上一顶帽子,在炽热得似乎要将人烤焦
的阳光下,拖着极度乏力的身体,脚步虚浮地走在几乎无人的道路上。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肚子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难忍的感觉,她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丝
力气拦下一辆出租车,虚弱地对司机说道:“阿姨,去医院…”
出租车在宽阔却又不见人影的道路上疾驰着,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如同一道黑影般突
然窜出,拦住了去路。
出租车司机阿姨被吓得惊慌失措,慌忙丢下车就跑了。
陆南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双唇愈加苍白如纸,她瘫倒在出租车后座上,双手紧紧地扶着疼
痛难忍的肚子,身体不断地连连蠕动挣扎着,仿佛在与无尽的痛苦做着最后的抗争。
那辆黑色轿车上迅速下来几名黑衣人,他们动作粗暴地打开后座的门,不由分说地抱起已
经昏迷过去的陆南,又迅速回到了车上。
片刻后,陆南缓缓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好几个护士正焦急忙慌地围在她的周围。
其中一位护士大声喊道:“看看病人醒了没?!”
闻言,另一名护士快速地朝她瞥了眼,惊喜地说道:“醒了醒了!”说着,便走到她旁边,
轻轻地握住陆南的手,温柔地轻声道:“深呼吸,数到三后,用力好嘛。止痛针已经打
了,不会那么痛了,加油啊,您的孩子在等着您呢。”
陆南皱起眉头,眼周因疼痛和紧张而泛红,她听着护士的指示,努力地深呼吸,然后使尽全力。
刹那间,产房里好似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她满心担忧地想:「怎么会这么快?还没到预产
期呢,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同一时间,邵多在那阴暗潮湿的道路上遭遇了一场惨烈的车祸,车辆被撞得面目全非,他
也生死未卜,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笑。
“生了!生了!”产房里的护士激动地大声喊道,然而紧接着便发现孩子没有呼吸,体型也
因早产未发育完全,护士们虽然焦急但仍努力保持镇定,急忙带着孩子到保温室,迅速做起了心肺复苏。
不过片刻,“哇哇!哇!!!”这不足六个月的孩子,竟奇迹般地生还了,那洪亮的哭声,
瞬间响彻了整个寂静的私家医院。
陆南隔着玻璃门望见孩子安然无恙地活着,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如释重负般松懈下来。
就在这时,守在她旁边的护士突然拿出床架边上的布袋,动作麻利地扣上了她的手腕以及脚腕。
陆南顿时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着。
可是她那刚生完孩子的虚弱身体,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这牢固的束缚呢。
保温室那边走进来一个人,与护士长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推走了保温箱里的孩子。
陆南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急如焚,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