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一般迫切地拽住陆南纤细的手臂,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急切
与渴望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她,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陆南,一字一顿说道:“跟我结婚吧。”
陆南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跟谁结婚?”
葵榠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回应:“我。”
陆南眉头紧紧压下,眼神里像是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毫不留情地回道:“你疯了
吧,找别人去,少在我这发癫。”
葵榠却依旧紧紧拽着她,表情严肃得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语气愈发深沉:“我认真的。”
陆南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葵榠抓得太紧,她只能气急败坏地嚷道:“我也很认真
的告诉你,我不要和你结婚,拒绝——”
葵榠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声音也冷了下来:“拒
绝?!你一点都不犹豫?就不怕因为你的拒绝,我就狠心报复,伤害那孩子吗?”
陆南微微仰头,直视着葵榠的眼睛,语气笃定:“你心软,不会的。”
这话仿若一颗小石子投入葵榠的心湖,让他心底原本憋着的那股微微泛起的喜悦瞬间荡漾
开来,可脸上还故作镇定,只是声音不自觉带了点轻快:“也就你,敢这么说。”
陆南此刻满心疲惫,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不耐烦地说道:“可以出去了嘛?我要休息了。”
葵榠看着她满脸的倦意,神色稍稍柔了些,放软了语气哄道:“你都还没告诉我你去酒店
的事呢,你要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陆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提高音量强调:“私事,私事,你听不懂人话吗?”
葵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悠悠说道:“你要不说,我真的忍不住好
奇,说不定……真会派人跟踪你。”
陆南彻底被激怒,使出浑身解数扒开他的手,带着几分恼怒说道:“我困了……”
葵榠却耍赖般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手一摊:“你睡啊,我也没拦着。”
陆南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疯子。”
说完,她侧身越过葵榠,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整个人重重地躺了下去,接着便
毫不犹豫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见状,葵榠站在床边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自言自语道:“蛤,你睡吧。”
说着便轻手轻脚地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不忘轻轻把门带上,那关门的动作轻缓得生
怕惊扰到床上假寐的人儿。
葵榠离开房间后,并未真的离去,而是倚靠在门边的墙上,微微仰头,阖上双眸,长舒一口气。
走廊里静谧得只听见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刚才与陆南的一幕幕交锋,
那丫头决绝又倔强的模样,像根刺扎在他心里,却又奇异得让他着迷。
过了好一会儿,葵榠直起身,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夜的风:“去
查查陆南近期所有的行踪,事无巨细,尤其是她频繁出入那家酒店前后接触的人。”
挂了电话,他嘴角浮起一丝不容察觉的苦笑,自己终究还是没忍住,真如她所说那般“发癫”行事了。
房间里,陆南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睁眼望着天花板,满心的无奈与困惑。
她不知道葵榠今日这番荒诞行径到底所为何来,更揪心他提及孩子那话,攥紧被子的手关
节泛白,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莫名的变故波及到孩子。
几日后,葵榠坐在宽敞却清冷的办公室里,面前摊着一份份关于陆南的资料,越看脸色越阴沉。
资料里并未查出什么异常危险人物。
葵榠眉头紧锁,满脸阴霾,在宽敞却冰冷的办公桌后来回踱步,地上的厚地毯都快被他踏
出一条无形的沟壑。
片刻后,他猛地顿住脚步,按响了桌上的传唤铃,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不耐:“叫大黑进来。”
没一会儿,身形魁梧的大黑推门而入,脚步匆匆却又带着一丝谨慎,站定在葵榠跟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