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又微微低下头,低声道:“没有嘛?”
嘉文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我……算了。伤我的人不是毅恒,而是……怒比斯的父
母,但还好,我命大,逃了出来。所以你既然杀了人家的儿子,他们也伤了我,一笔勾销,不要再追究了。”
毅倾一直凝视着嘉文,他那双带着丝丝伤痕的眸子,此刻仿佛藏着无尽的情绪,许久,他
才开口:“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嘉文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是嘛,我记得好像叫过很多次啊。”
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指着毅倾的胸口,加重语气:“你不要岔开话题,回答我。”
毅倾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他才轻声应道:“知道了。”
嘉文却像是仍不放心,坐直身子,眼神变得犀利,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道:“你要是敢去,我杀了你。”
毅倾闻言,缓缓伸出手,轻轻捏住嘉文的食指,他的眼中满是爱意,可仔细看,又带着丝
丝悲哀,他深情地吐出几个字:“我爱你。”
嘉文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脸上带着不悦,嗔道:“疯了吗?”
毅倾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声音也微微颤抖:“你以为我不敢杀了毅恒?”
嘉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阵烦躁,她索性起身,想要离开这压抑的氛围,可刚迈出一
步,手腕就被毅倾紧紧拽住,用力拽了回去。嘉文用力挣了挣,没能挣脱,脸上的不悦更浓,冷冷道:“我说了,不需要。”
毅倾身形颤抖,双肩微微耸动,带着破碎的哭腔,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
开口:“南南,我……很累,真的很累,这么多年,我就像在黑暗中独自摸索,满心期许
能抓住一丝光亮,那光亮就是你。可如今,我却只能一次次看着你走向别人,这种滋味,
像有无数把刀在我心上一下一下地割。如果,那天我没有出现在那里,你的父亲也没死,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那么你也会爱我吗?”
嘉文静静地坐在那儿,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她就那样久久地坐着,迟迟没有回
答,只是缓缓低眸,望着花色的床单,仿佛要从那陈旧的纹路里找寻出一个答案。良久,她才轻声道:“明天,这门必须……”
话音还未落地,毅倾的情绪就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向前靠近,双手在空中无助地
挥舞了一下,激动地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南南。”那呼喊里,满是绝望与不甘。
嘉文像是承受不住这般沉重,轻轻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反正,你不能死。”
话语虽轻,却似蕴含着千钧之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回忆
阳光有些刺眼,街边人来人往。
麦芽龙紧紧挽着司机阿姨的手臂,那模样就像个撒娇的晚辈,嗓音又甜又软,娇声道:
“阿姨,您就告诉我呗,那天你接走的那个女人,她后来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啊?”
司机阿姨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闪躲着推脱说她怎么知道。
麦芽龙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浅笑,歪着头继续追问:“您就别跟我绕弯子了,监控可
都录下来了,清清楚楚地拍到您接人的画面。虽说您发现情况不对就跑了,可在那之前,
肯定有看到那些人的长相吧。”
司机阿姨一听,眼神瞬间慌乱,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也弱了几分,嗫嚅着:“我当时被吓得不轻,就算看见了,也早就忘记了。”
麦芽龙眼珠一转,换了个角度继续攻势:“好吧,既然这样,那么,坐在后座的那个女孩
呢?她长得很漂亮很特别,我瞧一眼就印象深刻,您天天在外跑车,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这样出众的姑娘,您应该忘不了吧。”
司机阿姨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那倒是……记得一点点。”
麦芽龙眼睛一亮,趁热打铁:“那您可以告诉我,她当时的状况是怎么样的?因为监控里
没看到她反驳,也不见她挣扎,安静得很,所以,我们也很难判断是不是被注射了什么不明药物,让她失去了反抗能力。”
司机阿姨像是被戳中了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