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悦道:“你自己吃。”
……
嘉文又被带回了地下室。
之后,足足半天,邵多都在问同一个问题,那声音在地下室里不断回响,如同魔咒。
侧躺在旁边的嘉文终于受不住了,猛地坐起身来抱怨道:“邵多,你快走吧!要审问我到什么时候啊?我嘴巴子都说酸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到底要问多少遍啊,你以前不是最相信我吗?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就这么不安呢?”
邵多靠着墙壁,深深地低着头,那身影满是落寞,委屈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所说的奶奶,居住的地方,所在的城市,都是编造的!就连年龄…你都在撒谎,根本就是个未成年,我还对一个未成年做了…,我真的太该死了。”
听着他有些哽咽的声音,嘉文凑近,歪着头看着他,放低音量道:“你调查我了??”邵多别过头去,试图掩盖自己的情绪,嘉文继续说道:“年龄,年龄没骗你,我真的20…21了,已经成年了。”
邵多悲愤地说道:“撒谎,到底是几岁都记不清,还说没骗我。”说着,他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泪水里满是痛苦和悔恨。
看到他这可怜兮兮的一幕,嘉文动了动身子,然后轻轻地靠在他平放着的腿上,试图安抚道:“你放心吧,阿姨没事,她很好。”
或许陆南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几岁,从她出生开始,因为家里贫困,就一直都是个被送来送去的孩子。就这么个没人疼的孩子,又有谁愿意记住她的全部呢。
夜里。
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轰隆!轰隆!”阵阵雷声如史前巨兽的怒吼般传来,在天地间肆虐,紧接着一辆辆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大街小巷极速穿过。警灯闪烁,那红蓝相间的光在雨幕中勉强撕开一道道光影,它们朝着城市边缘一处偏僻的小河边疾驰而去。
到达目的地后,警察们迅速行动,熟练地封锁现场,拉起警戒线。他们穿着厚重的雨衣,在雨水中穿梭忙碌,那雨衣的颜色在黑暗和雨幕的交织下显得模糊不清,远远看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眼神专注地在各自的区域展开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放眼望去,小河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橡树,它们紧密地挨在一起,像是一群沉默的守护者,在夜色和雨水中更显阴森。天色黑得如同浓墨,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借助微弱的灯光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在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小河边,竟赫然躺着一名女尸!那尸体静静地趴在岸边,被河水浸湿,周围的泥沙也被染成了暗色,仿佛一幅恐怖的画卷。
离奇的是,报警人至今尚未查明身份。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某些警员便默默下了定论,认为报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这种猜测在警员之间悄然蔓延,给案件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色彩。
这时,丰 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不断流下。他来到同行的好友张玉清身边,大声说道:“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45 - 50岁之间,死因是窒息,溺水应该是死后才发生的,而且她身上各个地方都有浅浅的淤青……”他一边说着,一边抬高手臂,指向山顶方向,雨水溅落在他的手上,“大概是从那,顺着水流冲下来的,所以,身上的伤是被石头撞击后留下的。”
张玉清皱着眉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大声对着丰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雨声太大了。”他的声音被风雨声无情地淹没,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不断张合。
丰不爽地咬咬牙,心中有些懊恼这糟糕的天气,他也对着张玉清大吼道:“没事!!”那声音带着一丝烦躁。
这时,身后身材娇小的麦芽龙踮起脚尖,努力够到丰的肩膀,然后用力点了点,扯着嗓子吼道:“哥,你说的对,我也这么认为,那我们现在上山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调查。
丰转头望去,看着麦芽龙那充满热情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大声回答道:“明早再从山上开始查吧,这会去已经晚了,这么大的雨,证据早就被冲干净了。”
说着她还低头看了看她的脚下,想道:「吓人!还以为麦芽龙变矮了,原来是我站在了石头上。」
“好吧…”麦芽龙听后,有些失落,她垂下眼眸,就像一只被抢走了玩具的小狗,那原本兴奋的神情被沮丧所取代。
他们站在雨中,望着那具女尸和黑暗的山峦,案件的迷雾在这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