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南:“好吧,您想怎么来都随你。”
奶奶:“好好好。”
阴沉沉的天空笼罩着这座城市,细密的雨丝如同愁绪般纷纷扬扬洒落。
片刻后,陆南那辆略显陈旧的车缓缓从小巷里驶出,溅起地面浅浅的水花。
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朦胧,恰如她此刻混沌的心绪,她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每一下的用力,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试图把那些纷扰杂乱的情绪都狠狠攥碎。
当她再次回到那灯火辉煌却又透着几分陌生冷寂的酒店时,竟发现金忍冬像一尊固执的雕
塑般直直地站在门口。
陆南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仿若有一层寒霜迅速凝结,她微微抿起嘴唇,下巴紧绷,装作
没看见金忍冬,脚下步伐丝毫未停,如一阵风般径直朝着酒店大堂走了进去。
见状,金忍冬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几不可闻,却又透着无尽的无奈,她默默跟在陆南身后。
两人的身影在酒店光洁的地面上投射出一段长长的、略显怪异的轮廓。
一直等到进了那狭小逼仄的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合拢,像是隔绝出一个密闭的
小世界,金忍冬才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讨好:“嘉
文…你别这样好不?我知道是我惹得你到想杀了我的地步,但…但是邵多他没做错什么事吧。”
她微微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期待地望着陆南,那目光里有恳请、有焦急,像是
在拼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可陆南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一言不发。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电梯门,像是要将那扇门看穿,又似透过它看向无尽的虚空,只有那
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其实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无波。
金忍冬见陆南毫无回应,咬了咬嘴唇,续道:“嘉文,我都原谅你绑架我的事了,还委屈
求全,亲自来见你,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陆南眉头微微一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道:“说。”这简短的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
挤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金忍冬抬手按下最高一层楼的按键,手指在按键上停顿了一瞬,仿佛那轻轻一按,就定下
了什么重大的约定。
接着,她轻声说道:“到原来的家里,见见邵多可以吗?…你要是还爱他,还可以继续做
夫妻,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强求你留下。”
陆南眉梢微微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说道:“邵多不是失忆了嘛?”
金忍冬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无奈中夹杂着一丝苦涩:“是,确实是失忆
了,但是他变坏了,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了。所以我想让从前那个温柔的邵多回来。你不
是知道嘛,邵多以前多体贴啊,当时我要是使唤你做事的话,他私下可给我好一顿说,只
是你不知道而已。”
说着说着,金忍冬的眼神里泛起一丝追忆往昔的柔光,像是陷入了那些美好的旧时光里。
陆南却仿若被那回忆蛰了一下,脸色愈发冰冷,毫不犹豫地回道:“我知道,但是我们已
经离婚了,没必要再见了。”
她别过头去,不再看金忍冬,电梯里一时间陷入死寂,只有那轻微的运行嗡嗡声,好似在
低低诉说着这尴尬又沉重的氛围。
金忍冬原本还带着几分期许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大,
震惊的呼喊脱口而出:“啊?!你们什么时候离的??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怎么
就没人跟我说一声呢?”
她上前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陆南的胳膊,那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满心的疑惑都通过指尖
传递过去,使劲摇晃了两下。
陆南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用力甩开金忍冬的手,满脸不耐,冷哼一声道:“少来这
套,你心里能没数?别在这儿装糊涂了。”
金忍冬被甩得一个踉跄,站稳后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急切地辩解:“我真不知道!你们
到底啥时候离的啊?是邵多失忆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