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那我先过去瞧瞧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毅恒微微点了点头,简短地应了句:“嗯好,你去。”
“走啊,陆南。”葵榠冲着陆南热情地招了招手。
陆南双手抱在胸前,头偏向一侧,冷淡地回应:“不去,你自己去。”
葵榠满脸诧异地看着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外面挺冷的,你在这儿好好待着休息也可以。”
葵榠离开之后,毅恒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陆南,冷冷地开口说道:“你还真是一直都很幸
运呢。每一个想要保护你的人,我都没法对他们动手,也不敢轻易去动。这可让我心里那
种想要捏死你的念头愈发强烈了。你可得把自己的软肋好好藏起来,要是被我给发现了,
那可就死定了!你就等着瞧吧,陆南。”
陆南神色平静,淡定地说道:“你知道吗?坤鹿临死之前,嘴里呼唤的好像并不是你的名
字哦。你不是叫毅恒吗?难道是我记错了?你难道叫凌夜?又或者是我误会了什么?你孩
子当中有叫凌夜的吗?不对吧,姓氏都不一样呢。”
毅恒听到这话,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显然是刚刚才知晓自己的妻子竟然有不忠之
事。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坤鹿已经死了,这种事情可激怒不了
我。倒是你,你究竟是爱邵多还是葵榠啊?要不要我把他们两个都给杀了?”
陆南身姿缓慢而又略显僵硬地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前方,掷地有声地说道:“告
诉你哦,坤鹿不是我杀的。你若是杀了我,就没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毅恒一听这话,额头边青筋瞬间暴起,他满脸怒容,猛地将脚踏在桌上,借力一个大步跨
到陆南面前,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得了吧!我才不会相信一个精神病说的话。”
…
时光流转,场景切换至回到辉月都后。
陆南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葵榠,终于在一处静谧的角落找到了他。
此时陆南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与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
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你故意的吧?为什么要和毅恒做交易?明
明有那么多客户可以选择,你却偏偏要选他。”
葵榠听闻,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急切想要解释的神情,只因他压根不知道那位毅先
生就是心怀叵测、妄图杀害陆南的毅恒。
他急忙说道:“陆南,我不知道毅先生就是……”
陆南轻轻地抬手,果断地打断了葵榠的话:“我不需要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你
知道,我的生气并非源于你做了这件事,而是你没有选择与我坦诚相告。虽然我们前几天
是闹得不愉快,但是我们始终是工作关系,你不必特意照顾我,资料我会认真看,客户我
也会见,不需要我一遇到什么事情你就阻拦不让我做。而且你已经带我这么久了,为什么
还不把重要事务交给我呢?难道是不信任我吗?”
说话间,她的眼神紧紧锁住葵榠,仿佛要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看穿一般。
葵榠被她看得心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陆南,我没有不信任
你,实在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么来回奔波,一趟趟的旅途劳顿,而且连山和
辉月都的气温差异也很大,我是担心万一你要是……疲劳而死怎么办?”
陆南微微叹了口气,声音里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与惆怅:“葵榠,我
希望我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开诚布公地交流,好吗?至于我的身体状况,我比
你清楚得多,所以不用你操心。”
葵榠听了她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眸,有气无力地轻声道:“随便…”
薄暮冥冥,天边被落日的余晖染成一片血红,恰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陆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手中紧握着那张写有地址的纸张,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指
引。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憔悴,脚步虚浮地迈进了一家酒店。
酒店大堂人来人往,她却无心顾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