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怎么就偏偏找上我了呢?”
嘉文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期待,连忙
说道:“奶奶,这就是缘分啊!您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也讲不明白,我这人做事向来都是
跟着感觉走的。从在公园看到您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诉我,您就是我要找的
家人。您就当我的奶奶好不好?这对您来说,不过就是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不
是吗?说不定我们能给彼此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温暖呢。”
青舒听着嘉文的话,内心陷入了挣扎。
她想到自己如今这悲惨的处境,无依无靠,被家人抛弃,生活也看不到一丝希望,甚至刚
刚还差点做出了极端的傻事。
她心想:「反正我也是个快要死的人了,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试试就试
试吧,就算她是来骗我钱的,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认了吧。」
沉默片刻后,青舒犹豫地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好吧……”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带着
一丝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在这狭小昏暗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
在城市边缘那座陈旧而阴森的老石坊外,风带着丝丝寒意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落叶沙沙
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毅恒独自待在家里,屋内灯光昏暗,寂静得有些压抑。
他坐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眼神却空洞而迷离,思绪
早已飘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偏僻废弃的工厂里,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打破了平静,被绳索紧紧捆住双手的嘉文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
“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她的腹部瞬间绽放出一朵血花,鲜血正缓缓地渗出来,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嘉文疼得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额头滚落,面部因痛苦而扭曲狰狞。
但即便如此,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儿丝毫不减,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地瞪着
毅恒,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咬着牙说道:“坤鹿就该死,她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毅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冰冷,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走近嘉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和戏谑。
他用手中那还冒着烟的枪头,猛地抬起嘉文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冷冷地
说道:“小丫头,你太天真了,竟然蠢到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哼,不过是我手不小心扭了
一下,这一枪打偏了而已。所以,你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而是会在这无尽的痛苦中,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流干,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消逝,这就是你挑衅我的代价。”
嘉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苦笑,尽管气息微弱,但仍字字清晰地说道:“我
蠢?可是凌夜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你给杀了呢?难道你真的以为坤鹿的出轨对象是
凌夜?哈,你真是可笑至极,愚蠢的人是你才对,总是轻易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你要是杀
了我,毅菲菲又能活多久呢?”
听到“毅菲菲”这个名字,毅恒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还想骗我?!菲菲在老石坊好好待着呢,那里戒备森严,固若
金汤,你以为我会被你的这些小把戏骗到?!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这
一刻凝固,只有毅恒粗重的呼吸声和嘉文微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阴暗逼仄的工厂里,嘉文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被缚在身后,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
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
她的身体因愤怒和绝望而微微颤抖着,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死死地盯着面前的
那对夫妻,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灼烧殆尽,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为什么没杀了他们?怎
么,难道是怕杀了你老婆的亲人会遭报应吗?你这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