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中午
嘉文静静地躺在床上,原本那白皙得如同羊脂玉般的脸色,此刻被高烧无情地染成了一片通红,仿若春日里盛开得过火、几近癫狂的红牡丹。那艳丽的红色中,却透着让人心痛不已的病态与虚弱。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眼皮时不时地微微颤动,像是有两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拉扯。长睫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宛如两只疲倦的蝴蝶,轻轻地栖息在那里,似乎在躲避着外界的纷扰。头顶,一缕缕微弱的热气袅袅升腾而起,好似一层若有若无、如梦如幻的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她整个人,将她的虚弱无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无疑是发烧最为典型的症状。
邵多瞧见嘉文这般令人揪心的模样,心急如焚,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他脚步匆匆,片刻不停歇地打了一盆水来。他的双手稳稳地将毛巾浸入水中,瞬间,毛巾像是一个贪婪的吸水怪物,迅速吸饱了水,变得沉甸甸。
紧接着,他双手用力地拧着毛巾,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好似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下蜿蜒爬行。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落回盆中,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一会儿,毛巾就被扭干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敷在嘉文滚烫的额头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触摸最珍贵的稀世珍宝,又似轻轻拂过脸颊,生怕弄疼了她。
他凝视着难受得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嘉文,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忧虑,情不自禁地说道:“嘉文,你烧得很厉害,这几天就在这里安心养病,行么?等你身体康复,我立刻送你离开。”
嘉文微微动了动干裂得如同干涸河床的嘴唇,发出一声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的“嗯”,那声音轻得仿佛一片羽毛悠悠飘落,稍不留意就会被忽略。
片刻之后,嘉文像是被寒冷的恶魔紧紧揪住了灵魂,带着哭腔,软绵绵地说道:“我好冷。”那楚楚可怜的声音传进邵多的耳朵里,如同一把锐利无比、淬满毒液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让他心疼得无法自已,仿佛心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
邵多不假思索,迅速地脱下上半身的衣服,那衣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他轻轻掀开被子,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动作轻盈而迅速地钻进被窝里。他紧紧地贴着嘉文,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双臂像两道坚固无比、永不松开的铁环,将她搂得密不透风,嘴里还温柔地安抚着:“嘉文,放松些,不要紧绷着,否则只会更加寒冷。”
嘉文那如羊脂玉般柔软的脸颊,缓缓地贴上邵多炽热而充满力量的肌肤,像是迷失的船只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又似受伤的小鹿找到了安全的巢穴。渐渐地,她那原本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充满慈爱与魔力的手慢慢抚平,面部的线条逐渐柔和起来,如同春日里解冻的溪流。呼吸也变得均匀而舒缓,如同平静的湖水泛起微微的涟漪,轻柔而有节奏。随后,她便如同一只疲倦的归巢小鸟,悠悠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邵多的怀抱里,暂时忘却了病痛的折磨,沉浸在那短暂而美好的安宁之中。
……
凌晨一点时,肆月像一个神秘的暗影,悄然在金忍冬的房门口点燃了睡眠用的熏香。
那熏香的烟雾如同幽灵的触手,缓缓地飘进房里,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随后,他便起身,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走到秘道口静静地等待着邵多。
过了一小会儿,他从秘道口走了出来,双手戴着一副黑色贴指手套。那手套的黑色深邃得如同宇宙中的黑洞,似能吞噬周遭的一切光线,将所有的光明都吸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质地紧实的皮革,完美地贴合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节处微微隆起的轮廓清晰可见,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露指的部分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干练与随性,仿佛每一次动作都带着风的凌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又透着不羁的洒脱,好似一位游离于尘世之外的侠客。
他一袭黑衣,宛如暗夜中走来的时尚王者,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神秘魅力。修身的黑色西装外套,线条利落得如同用利刃切割而成,如刀削般贴合他宽阔的肩膀与紧实的腰身,每一处褶皱都似经过精心设计,在低调中彰显着奢华的质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高贵与不凡。内搭一件黑色丝绸衬衫,微微泛光的面料与肌肤若即若离,像是情人的轻抚,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不羁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性感,如同古希腊神话中的神只,充满了诱惑与魅力。
黑色的西裤垂坠感十足,随着他的步伐,如行云流水般摆动,裤脚处恰到好处的收口,凸显出他脚踝的纤细与利落,像是一位优雅的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