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过当时太
黑,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
邵温听闻此言,心中一惊,猝不及防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掉了对方的面具。
男人似乎有些窘迫,别过头去,但还是忍不住快速望了一秒。
面具被拿掉后,张玉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开口指责:“你也太没礼貌了,第一次见你的
时候,觉得你挺端庄的。”
邵温并未理会他的指责,只是语气愈发冰冷:“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张玉清整了整衣领,神色恢复严肃,明确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警察。”
接着,他目光紧紧锁住邵温,步步紧逼地追问道:“你想知道推你下水的人是谁吗?”
邵温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转过身去,语气决绝:“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和你这个陌生人说话。”
张玉清嘴角微微勾起,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不紧不慢地说:“推你下水的应该是一名
女性,礼服颜色,大概是蓝色,鞋子……”
邵温只觉一股怒火“噌”地一下涌上心头,懊恼地转身,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
去:“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不是说当时光线很暗嘛,怎么现在又都知道了呢。”
张玉清轻轻拿开她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你身边,有穿着蓝色礼服的人嘛?……”
邵温闻言,脑海中迅速开始回想落水前周边人的穿着,忽然发现周围并没有穿着蓝色礼服
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又气又恼地指着张玉清:“你这个骗子!”
张玉清双手摊开,一脸无辜:“抱歉,我确实是编的,只是为了证明,你是自己崴了脚落
水,还是被人推的。”
邵温气得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才是受害者,我都不在意,你一个旁观者凭什么管。”
张玉清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缓缓开口:“这么袒护对方,那么,那个人应该是你的亲人吧,或者是…”
邵温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瞪大双眼,死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并没有人推我,你大
概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先生。”
说完,她便匆匆转身,裙摆飞扬,快步离开,只留下张玉清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轻柔地覆盖着整座小岛,“无岛”上的别墅在夜色中宛如
一座梦幻的城堡。
别墅的阳台上,陆南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粉花,身着一袭粉花长裙,裙摆随着微
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她身姿绰约地矗立在那朦胧的微光之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精心地微微盘起,只留几
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旁,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陆南缓缓摘下面具,那双明亮的眼眸望向楼下陆陆续续抵达的贵宾,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落寞。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她的内心深处,那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好似一团乱麻紧紧地堵住了她的胸口,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几乎喘不上气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宛如密集的鼓点传入她的耳中。
陆南心中一惊,慌乱之下,她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戴上面具,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接
着,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微微侧头,目光警惕地望去。
只见来人同样戴着一副精致的面具,面具上的花纹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时间,
陆南根本无从辨认对方究竟是谁。
直到那人走近,微微欠身,用那如同山间清泉般熟悉的声音问候了一番,陆南才仿若从一
场迷梦中惊醒,凭借着那熟悉的嗓音,瞬间认出了眼前的人。
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轻声问道:“这位客人,您也是来看外面的风景嘛?”
邵多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嗯。”
说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悠悠走近阳台的栏杆,目光远眺,望向远处那被璀璨灯光映照得
波光粼粼的海边。
海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的发丝,他的心,也仿佛被这温柔的海风轻抚,跟着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片刻后,邵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