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道:“先生,这绝对不可能,那孩子铁定不可能是葵榠那家伙的。您想想,正常的预
产期大概在九个月到十月之间。可是在那之前,我们明明多次见过嘉文小姐,她的身形苗
条,腹部平坦,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怀孕的迹象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葵榠
在故意说谎,想要混淆视听。”
邵多整个人瘫坐在后座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他的脸色苍白如
纸,嘴唇毫无血色地微微颤抖着。
听到肆月的话,他心如死灰,自嘲地冷冷道:“怎么不可能?我现在连和嘉文做没做过那
种事都不记得了!我真是个混蛋!”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要
把那些混乱不堪、模糊不清的记忆敲醒,“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们的事
情!”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最后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在车内久久回荡。
肆月看着邵多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和不忍,默默地垂下眼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过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声,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寂静,车子缓缓驶离,融入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之中,而邵多的目光
却一直呆滞地望着车窗外,思绪早已飘远,沉浸在那痛苦的回忆深渊里无法自拔。
另一边,葵榠坐在自家豪车的后座上,神情有些烦躁地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不断地开合
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大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葵榠的脸色,犹豫了许久,还是忍
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先生,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呢?您
也知道陆南小姐的脾气,如果她知道了您拿孩子来威胁她,肯定又要和您大吵一架,到时
候局面可就更不好收拾了。”
葵榠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狡黠的笑容,他把打火机重重地拍在座位上,眼神中
透露出一丝阴鸷:“我当然知道。可是她现在躲在一天那家伙的身边,死活都不肯出来见
我。如果我不用孩子来威胁她,她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跟我回去!我可不能让她就这么
轻易地离开我,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大黑一脸无辜地挠了挠头,应道:“哦。不过先生,您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处理陆南小姐留
下的那两位大神吧。她们在连山里闹得不可开交,其他员工都有些人心惶惶了。”
葵榠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们又怎么了?整天就知道给我找麻
烦,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大黑撇了撇嘴,绘声绘色地说道:“还不是老样子,又吵架了,而且这次吵得特别凶,差
点就打起来了,最后还真的动手了,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葵榠听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吼道:“随便吧,你看着办吧,要开除也开了吧。我
现在没心思管这些琐事,找到陆南才是最重要的。”
大黑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处理。”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的尘土飞扬。
……连山。
阳光轻柔地洒在一座古朴的别墅阳台上。
陈吉安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一把陈旧的竹椅上,她的手里紧紧
地攥着一支有些破旧的笔,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嘴里喃喃自语道:“嘉
文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她额前的发丝,她
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对嘉文的深深思念之中,那思念如同山间的薄雾,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