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是辛苦。
那些年,为了提升学生的身体素质,学校安排早晚跑操,早上还好,傍晚吃饭前跑上三圈,天热的时候总是恶心想吐,跑完根本吃不下饭。光是跑就算了,还要跑得整齐好看,人贴人,简直莫名其妙。
邶絮否认,“不会,你的到来,直接把停滞的植物研究往前推了几百年,项目有重大突破,他们人人都有奖金拿,你就是闪闪发光的财神,谁会不真心?”
“好吧……”江铃许应声,“但有几百年这么夸张吗?兽人真是不会种地。”
黑车缓缓停下,江铃许下了车,砰砰几声,无数彩带几乎要把她淹没。
只一瞬,彩带又被类似弹簧的装置拉扯回去,红毯又恢复如初。
这算是……彩带体验卡?
“始祖人类!”
“始祖人类!始祖人类!始祖人类!”
莫名其妙地,研究员们从口袋里掏出两面小旗子,开始摇旗呐喊。
江铃许:“……”
6.
什么玩意儿?太抽象了,搞学术研究的,脑回路果然不简单。
大概过了五分钟,这种令人尴尬到后背发汗脚趾扣地的奇怪仪式才结束。
这大概是江铃许一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
三位老人自人群后方走出来,个个都喜气洋洋,像是企业家来剪彩一样西装革履昂首挺胸。
人逢喜事,都年轻了几岁。
江铃许朝三位快步走去,“教授们早上好!”
“早上好!都好!小许您好,我们种下去的好多种子都发芽了,按你说的给了足够的光照和营养,长得可快了!咱去看看?”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挺自来熟的。
江铃许下意识地找邶絮,发现他就在身侧,于是放心地跟人走了。
研究所的土地面积挺小的,很多植物挤在一起,长势一般,不过比起之前一发芽就死,还是好上许多。
“这几种蔬菜不要种得太密了,养分会不够的。”她看着快贴到一起的植株们,连忙说道。
“好的,我这就记下来。”中年男人在小本子上飞速写着,“我们会尽快申请更大的土地的,目前中央星土壤资源不够,都要从垃圾星运过来,耗时比较长。”
江铃许看着中年男人,总觉得他眉眼间有点眼熟,但她就见过那么几个兽人,眼前这位,绝对陌生。
中年男人察觉到打量的视线,想了几秒,心下了然,“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王苗,是王娇娇的二哥,我上边还有一个哥哥,是在考古研究所工作的,或许以后您会见到他。”
原来是兄弟。
“难怪有点眼熟,我还在想是哪里见过。”江铃许莞尔,瞥见一旁的柜子上全是装了虫的玻璃瓶。
她指着玻璃瓶,“为什么要把它们抓起来呢?你们不是挺怕虫的吗?”
王苗看了眼虫,并没有像王娇娇那样面色惨白涕泗横流,“哦,我们在习惯这些昆虫,也在辨认他们是益虫还是害虫,经过这次的土壤事件,大家都意识到,搞植物研究,是没法完全避开土壤的,就必须和虫打交道。”
“你们的坚持很令人感动,但你们要不再看看第三个玻璃瓶里的是什么呢?”江铃许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