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时常出门,但他却是无碍,等到半个月后试菜完毕,这就是联系雍亲王屠渊的理由。
未知的危机不知来自何方,他也只能努力多方尝试了。
满怀憧憬地试菜心得收好,贾赦派人将马广平找了来,就着几碟小菜,果真将买来的几坛子流泉酒喝了个干净。
幸好这流泉酒果真味美却不醉人,让得贾赦借着这酒劲儿睡了个好觉,次日早起便觉神清气爽。
顾念着与两家镖局的约定,贾赦带着邢夫人匆匆去隔壁给贾母请过安,便忙着要出门。
贾母眉心微蹙,叫住贾赦,“当初你那院子说封就封了,如今说是要开门,这头也随你的心意办了。谁知却从不见你多上心几分,见天地只顾往外跑。”
“还说些长辈奴仆不值得看重的浑话!你若是嫌我老婆子尽可直言,我绝不留下来碍你贾大老爷的眼!”
贾母越说越是气怒,吓得整间屋子人噤若寒蝉。
“老太太你这是从哪儿听了谗言又来误会我!”贾赦面不改色地矢口否认。
在邢夫人和迎春的惊讶眼神中,他义正辞严道,“你将她叫出来!我当堂与她对质!”
贾母冷笑,“你是威风凛凛的大老爷,府上的下人想罚就罚、想骂就骂,谁又敢来跟你对质?”
“老太太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贾赦重新坐回去,一脸不满地看着贾母,“就算是衙门审案子,也没得只听信一家之言就判定对错的。”
“你这里却更厉害,竟是还不等我开口说话,你就把错全盖在我头上了,那我这个当儿子的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就在这儿坐着,你想骂就骂,我全都听着。”
贾母脸皮发涨,“你是说我是个不辨是非的老糊涂?!”
贾赦还以冷笑,“老太太你事做得好,又何必管我怎么说!”
眼看贾母被贾赦气得浑身发颤,邢夫人赶紧打岔,“老爷何必与老太太耍性子!”
“老太太素来慈爱,最是疼宠儿孙,乍然听闻儿子不敬尊长,哪有不伤心难过之理?”
恭维了一回贾母,邢夫人又转头劝贾赦,“老爷纵是委屈,也该体谅体谅老太太,别真让那起子小人离间老爷母子的阴谋得逞!”
贾母发颤的身体稳住,怒目瞪向邢夫人,“你说有人离间我们母子是何意?”
“老太太你想,真正忠心的下人,哪怕母子生了嫌隙,定也是从中转圜,以图主家母慈子孝。哪有主家风平浪静,偏要搅风搅雨的道理?”
邢夫人神情凝重地分析,“唯有那等心中有鬼的,生怕被主家捉了错处,才会挑起风波浑水摸鱼!老太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荒唐!荒唐!”贾母重重地拍桌子,眼神如刀,“你这意思,贾赦生了坏心,他们还要帮着瞒着,才能算是忠心?!果真是贾赦的好媳妇!就是跟他一条心!一心想要治死了我这个老婆子,才好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