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警方应该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调查吧。”
程述没再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叶女士,问个题外话,你跟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这一连串问题让叶怡然心生警觉,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程先生,既然是题外话,那应该跟我先生的案子没关系吧?这个问题涉及到我的隐私,我想我应该有权利拒绝回答。”
程述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嗯,抱歉,是我冒昧了。”
说完低头看了下手表:“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儿,我多嘴提醒一句,吕宏远的案子还没有结束调查,作为受害者家属,你有义务随时配合警方的调查。”
说着朝角落里的行李箱扬了扬下巴:“所以你的旅行计划,建议延后一段时间。”
叶怡然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看似礼貌地下了逐客令:“好,知道了。我晚点还有事,就不送了。”
临离开时,吕可突然打开房间门,一路小跑穿过走廊,往正在换鞋的祝好手里塞了一幅画。
祝好有些惊喜:“送我的?”
吕可点点头,腼腆地笑了一下,随即又转身跑回了房间里。
*
坐回车里系好安全带,祝好才打开那张画,捧在手里细细端详。
画上是两个并排站着的小人,从穿着和发型上看,画的是她和程述。
她嫌弃地瞥了一眼把着方向盘的程述,心想这孩子画是画得挺好,就是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为什么站在自己旁边的会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啊。
这时正值晚高峰期,路上车流拥堵。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子还没挪出香樟小区大门前的十字路口。
程述大概是等得无聊,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转向祝好:“小助手,今天的谈话有什么发现吗?”
祝好从吕可的画中收回目光,想了想,点头道:“有。”
“说说看。”
他问得随意,不像是想认真跟她讨论,而更像是无聊时的没话找话,甚至还带了几分戏谑。
祝好对他这样的态度和口吻见怪不怪,皱眉思索了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次见到叶怡然,她依旧觉得她不太对劲。
在从程述口中得知方诗言可能是吕宏远的出轨对象时,她的确表现出了惊讶,但皱眉张嘴的表情在她脸上维持了至少五秒钟。
真正惊讶的表情在脸上不会停留超过一秒钟,说明她的吃惊是伪装的,她应该早就对方诗言和吕宏远的关系有所察觉。
另外,她说话时还会时不时做出摸脖子、撇嘴之类的动作,说明她对某些问题的回答并不自信,并且可能所有隐瞒。
程述轻笑一声:“你对微表情还有研究呢,谁教你的?”
祝好实话实说:“callightman*。”
程述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洋名整懵了:“什么曼?”
“说了你也不认识。”祝好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那张画上。
与之前不同,吕可送给她的这张画线条更简洁了,也没有使用沉郁的红黑色,而是用了明亮的彩色,那种压抑和沉闷的氛围一扫而空。
如果绘画风格能够反映一个人的心理情况,那么现在的她明显要比之前的状态要好很多。
祝好有些奇怪,难道父亲的死不仅没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反而还让她因此感到轻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