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不大。”
说完对上道止幽怨的眼神,端水道:
“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一会儿就叫人誊抄下来,贴到大街小巷,给他泼点脏水也好。”
听他这么说,道止才算满意,舔了舔嘴唇,不大情愿地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说着双手按住桌子,语气里带着些哀求,看向两人,说道,“你们真的就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姜雪松目光闪躲,专心品着那杯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李书德则是低着头去看那账册,时不时还嗯两声,也躲着他的目光。
道止泄气地堆坐在那,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老头!”
半天看没人搭茬,抹了把嘴道:“行了,就按殿下说的办吧,等一段时间就等一段时间,我又不差这几天了。”
眼看着说得差不多了,姜雪松就先离开。账册留给李书德,等他誊抄完再给她送回来。
等他们一走,街角的乞丐也跟着动身。
裴鸣府上,书房里站着不少人,一个个忧愁满面地立在那。
“您别光在那坐着呀,倒是给我们大伙儿出个主意!”说话的那人是刑部侍郎方大人。
双手揣着,侧着身子抱怨:“当初大家伙都是奔着您来的,如今倒好,您成顺国公了,我们等着下大狱。”
其他的那几人纷纷侧目,虽然都没明说,可他们那表情显然是认同方大人的。
裴鸣眼神闪烁,嘴巴紧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算是回应。
方大人见他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一甩袖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憋屈着一张脸。
一位个子高的官员开口劝道:“大人,您就给想个法子吧,若是我们这群人的官位都被抹了去,受损失的还是您啊!”
“谁说不是呢?您费了这么多心血把我们提拔上来,现在倒好,付诸东流了!”方大人背对着他,嗔怪地说道。
他们说的道理裴鸣何尝不明白啊,可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连自己的亲家都保不住,更何况别人。
“够了,安静一会行不行”
裴鸣呵斥道,这几个人天一黑就来了,堵在自己书房门口,死活要自己给个说法。
被他这一吼,方大人气急败坏地站起身,被眼尖的同僚伸手拦住,控诉道:
“您这是要弃我们于不顾吗?这么多年大家给你出了多少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呢,一个个的小命都不保。”
裴鸣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看过他们一眼,或许是自己有愧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
闭上眼睛,只觉得后脑钝痛,他当官几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问题。
仔细思索了片刻,慎重地开口道:“都回去写好认罪折子,争取把命保下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是对这结果不满意。
还是方大人当那个出头鸟:“大人,这不只是把命保下来的事啊,我们这些人,哪个家里不是好几十张嘴等着我们吃饭呢”
“我们倒了,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说着竟是流出两行清泪,扯了袖子掩面哭泣。
小小的书房里一时间陷入寂静,除了几声呜咽声,什么都听不到。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断哭泣的方大人,众人扭头往那门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