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先走了。你们在这等一会儿，人事会来跟你们祥谈工资待遇以及签合同。”面试官挤着眼睛在四人身上挨个看了一遍，然后不太满意地拿着简历离开了会议室。
向秋看着面试官往门外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比进来的时候更用力了一点？
“你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或者哪里不舒服？”向秋问其他三人。
陆时和安东都摇头，秦香犹豫了一下，也咬牙跟着摇了摇头。
“奇怪……”向秋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有所思地看了秦香一眼。
“你看我作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秦香嘴硬。
陆时适时开口：“但是秦香你现在脸色确实不太好，白的吓人。”
安东也在一旁点头。
“是！”秦香闭眼，很快又睁开，“确实是有一点难受，在他刚才念到我名字的时候。”
“具体是什么感觉？”向秋追问。
秦香烦躁地握了握拳：“什么什么感觉？就是想留下来转正啊！那不正常吗？谁不想转正啊，现在找个工作多、多……”
秦香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不敢相信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陆时欲言又止地看着秦香，最后憋出来一句：“你那么有钱，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向秋看着秦香精致的妆容、讲究的穿搭，这可是废土世界，能活成这个状态，这话怎么也不可能从秦香的口里说出来。
应该是被什么给影响了，那份简历吗？
嗒嗒嗒。
是高跟鞋的声音，四人听到声音后自觉噤声。
这次进来的是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女人，她身穿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干练且优雅。
向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人，没有奇怪的嘴角、猎奇的身体，向秋目光向下，心中咯噔一下，她的鞋尖是向后的。
女人嘴角向上扯了几下，最后放弃了微笑：“作为人力资源部的主管，我热烈欢迎各位新成员的加入。尽管我们的薪酬待遇在同行业中可能不是最顶尖的，但公司的发展潜力巨大。只要大家努力工作，晋升和薪资提升都是可以期待的。”
这饼，画的一般般啊。向秋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前领导，那才是画饼高手。
“这是你们的劳动合同，你们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人资主管说着，把四份合同一一发到了四人手中。
向秋、陆时和安东都痛痛快快地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唯有秦香，笔尖迟迟无法落下，额头沁出了细汗。
人资主管收回了三人的合同，停在秦香的面前，声音微提：“秦香，你为什么不签？”
向秋头皮跟着一紧，大精神压力扑面而来。她仅仅是坐在秦香身旁受到些许波及便这么难受，那直面这精神压力的秦香本人，想必更加煎熬。
一滴汗从秦香光洁的额头滑落，秦香咬牙道：“没，我、我这就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