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新的‘火龙缠腰’,不光是腰上、腿上,现在连手腕和脚踝都未能幸免,与即将要消散的‘火龙缠腰’交错纵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怎么了。
他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侧多了两点红痕,再仔细看去,却更像是伤口愈合后的痕迹——如果是蚊子咬的,那蚊子大概得有一米八。
他换下了被汗水泅湿的衣物,对上面留下的血痕视若无睹,直接扔进了脏衣篓里,然后再在购物平台上添置了新的睡衣。
对于这种现阶段他躺在山君庙里都能找上门并且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沉机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只当是不知道。
知道得太多的一般死得会比较快。
接下来的几天沉机就在养元气和翻阅书籍中渡过,连吃了三天人参炖鸡后沉机出了鼻血,一边摁着鼻子一边知道差不多了,正巧今天刘叔趁着太阳给修好的墙挂了浆,得晾上两天,沉机想了想就跟着刘叔他们一道下山了。
他的快递到了不少,刚好下山拿快递,顺便在村里逛逛,和街坊相邻的打声招呼,买几只鸡鸭鹅什么的回来养养。
刘叔他们自然说好,几人一道下山还挺安全的。
沉机明显感觉到越是往山下走,就越是暖和,这种暖和不在气温上,而是在其他方面。
刘叔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说:“小沉啊,要不你搬到山下来住吧!大不了每天上山供奉山君爷爷也就是了,山上人气太少,你在山上住了才几天,脸上一点血色都快没了,你也是本地的,村里头也有空的房子,你出几百块钱的就能租一年。”
其实这也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沉机冥冥之间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但第六感就是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这样的第六感已经救过沉机很多次了,他笑着说:“没事儿,也就是山上太冷,又累着了,这才看起来面色不好,等回头忙完了歇一阵就好了。”
刘叔又跟着劝了两句,劝不动也就算了——毕竟庙祝就是要住在山君庙里头的伺候山君爷爷的,否则怎么能叫庙祝?
等进了村,那股暖和的劲儿就更明显了,沉机仿佛沉浸在温水里,脸色都泛出了红晕,现在正是下午,不少老人还在田里农作,唯有几个不满学龄的小孩儿带着自家的大黄狗大黑狗到处乱窜,笑声、尖叫声、大人的呵斥声混杂成一片。
沉机向来讨厌这些,今天听着却不觉得烦。
他刚想和刘叔问问小卖部和快递站在哪里,忽地前头有个老汉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神情焦急:“哎!刘二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妈病得都爬不起来了!你快回去看看!”
刘叔一听,一边道谢一边快步往家里头跑去,小王小张都是跟着刘叔干活的,自然也跟着去,沉机也就跟着去看看了,万一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好搭把手。
村子就这么大,沉机跟着刘叔不过两分钟就到了家门口,大门都没关,里头有人在哭嚎,刘叔跑进去险些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花儿!妈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