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般说,是心慌的!
这些年出入一些烟花之地,达官显贵府上,遇到清秀小厮,或者千人睡万人爬的花魁,他都是有染指的。
贾蓉得了花柳病……自己若是染上脏病可怎么是好。
贾琏冷睨一眼大夫,低声道:“你可查仔细了!”
对于这些公候大府,这些做大夫的也是好奇,平日里,他们也就给府里丫鬟婆子下人瞧瞧病。
今儿都是怎么了,不仅给宁国府蓉大爷瞧病,怎么荣国府琏二爷也让自己瞧病。
大夫倒也不敢忤逆,领着贾琏去另一屋子瞧了,索性无事,才松口气放心回东府。
荣国府。
迎着一众目光,贾琏说道:“回老太太,蓉哥儿是得了隐疾。”
贾赦心头不解,隐疾这般笼统,去了跟没去一样,看着贾琏道:“老太太面前还不说真话!”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琏哥儿,你有话直说,这里也没外人。”
“老太太,蓉哥儿这病得的也时间太久了些,平日里没少往青楼勾栏中去钻……”
听的贾琏一番隐晦解释,贾赦愤愤着道:“丢人现眼,宁国府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怎会生这脏病,那蓉哥媳妇儿现在何处?”贾母震惊之余,瞪了一眼贾赦询问贾琏。
不过心头也生出些悲凉,难道宁国府和荣国府真的再无当年之昌盛么。
这般想着,贾母猛然记起贾敬,急声说道:“琏哥儿,你派人去玄真庙走一趟,把蓉哥的病说了。”
邢夫人,王夫人,李纨,凤姐儿都脸色变了变,则是沉默不语,这种病她们经人事的可都清楚。
王夫人手里的佛珠转着,蓉哥儿可真是个没出息的下流胚子,放着好好的日子家业,非这般让人操心……
到了傍晚,宝玉,黛玉,探春,迎春和惜春,凤姐儿,李纨,坐在贾母屋里唠家常。
鸳鸯便挑开帘子进来,看了眼贾母道:“老太太,打发去玄真庙的人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只让回来,说一切皆是命。”
贾母也是脸色微变,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急声道:“打发人去西府瞧瞧蓉哥儿。”
西府里的爷们儿好男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如今落下个花柳病……
宝玉听凤姐儿和李纨说悄悄话,疑惑的转头问凤姐:“好嫂子,花柳病是怎么得的。”
心思聪慧的黛玉和探春互相对视一眼,眸子里就有着几分狐疑,那些话本里不就提到过花柳病么。
看来西府蓉哥儿受的病,实在是令人张不开口。
听到宝玉这般问,黛玉颦了颦罥烟眉,星眸微闪,心道,这花柳病会死人么,还是回去看看医书罢。
这时贾母轻声呵斥宝玉,让他不许再问这些。
凤姐儿简单坐了会儿,便匆匆回了西府跨院,静悄悄的,早就支开了丫鬟和小厮。
瞧着躺在屋子睡觉的贾琏,凤姐儿眼神带着打量,目光又几分复杂,瞧着贾琏:“蓉哥儿得下这脏病,且看二爷往后还敢不敢胡来。”
此刻,贾琏转过头开,看着那双丹凤眼中的生气,想起他这段儿日子浙江神京奔波,回来还因蓉哥儿的事,受了些惊吓,便有些烦躁。
“你这是什么话?蓉哥的事扯着我作甚,托甄家办事儿还没个着落,便急匆匆喊我回神京,你知道我这些日子遭的什么罪!”
贾琏自是心虚,贾蓉做的事儿他倒也做过,因而担心,再加上奔波烦躁的很,索性翻个身不理凤姐儿。
凤姐儿闻言,娇躯一颤:“你个没良心的种子,成日里,是谁给你操持,你们这些爷们儿尽干些没脸的营生,落下这种脏病,还有脸冲我发火!”
贾琏被骂的烦躁,索性捂着耳朵将凤姐儿的话隔绝在外。
他心里明白,他媳妇儿说的是一点儿错也没有,狡辩也是狡辩不过的,索性捂着耳朵不听便是。
………………
第二日,金陵。
校场中的大帐。
朝廷的意思是让他尽快回京。
最近几天,贾芸都是在招集校场的各个将校。
除了商议整顿今后的军纪和卫所老兵的安置问题外,依旧是加强训练。
他的到来,只是起到一些练兵整顿作用,与金陵知府文官未有太大交集。
贾芸也不想有太多的交集。
众将闻言贾芸禁止在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