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戴权不熟,不过,殿下倒是与戴权有些往来。”
两人悄悄话结束,贾芸也知道刘应晖提前告诉这些,除了让他记得宁国公主的好。
最重要的是朝中与江南文臣与内相戴权不睦,回到朝中,许多事情就复杂多了。
两人坐下来以后,刘应晖便是问贾芸纪效新书的事情,又提起贾芸之前写的那本话本。
刘应晖道:“校场之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贾芸点头,笑道:“明日我还要去做一件事,与我那位泰水饮饮酒。”
刘应晖点头,与贾芸又叮嘱一番官场要注意之事,也让贾芸明白,他之前与宁国公主提的什么爵位,或许能做个伯?
看着天色还早,贾芸直接去陪都找还在“上班”的秦业,这也真是个做事固执受规矩的。
工部其他官员都是叮嘱后便各种悠闲去了,秦业顶着八月末热辣辣毒太阳照着图纸,监督修缮。
贾芸本想着趁秦业不在家,去趟他们住的院儿跟可卿多接触些,随后还是放弃念头,秦业老古板,行不通。
且他想着,当初卫皇后的真骸骨埋在陪都后门出去的坟场,他便替宁国公主去看看,理理坟头草。
便过去询问秦业下值时间,听说还有两个时辰后,便先去了宫城后的小坟祭拜。
又担心有人起疑,随后又决定去祭奠牌位的灵宫上柱香。
他倒不怕锦衣府的人看到,就是不想徒增麻烦,不过陪都十分冷清,平日里除了在这里洒扫的宫女,鸟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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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灵宫,实则便是一座偏僻的宫殿,里面是宁国公主单独为卫皇后和亡太子做的牌位。
她和贾芸说过,宣景在神京设的牌位上,连兄长的生辰八字都刻差一个时辰,可见有多不上心。
贾芸迈着步子,往灵宫而去。
一条朱红色墙皮脱落的宫道,两侧是古柏,树应该是景朝开国皇帝命人栽种的,即使现在是宣景三十四年,也依旧郁郁葱葱。
此道名为朝阳道,时值八月末,灰青色树枝无人修剪,显得杂乱,树荫下很是凉爽。
看样子秦业应该还没修缮到这里。
过回廊时,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宫女走过,到了灵宫前时,里面只有袅袅香炉烟。
灵宫之中,铜鹤吐烟,金凤上面的金漆也掉下很多,但里面的香火倒是未断,幽灵苍凉之感瞬间浮上心头。
侧殿边,元春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只着白色素衣,面容有些清瘦和苍白,兴许是很少受太阳光的缘故。
元春不施粉黛,如银盘的脸颊白里透着淡红,两眉宛如刀裁,明眸微垂。
许是贾芸脚步太轻,等察觉时发现他已经进殿,元春有些惊慌,这卫皇后的灵宫,没有公主所言,不许外人前来祭奠。
还不等她出口,贾芸道:“我与殿下相熟,今日来宫里,特来祭奠。”
那个小宫女不认识贾芸,只是默默取来皇香。
元春兴许是待在这宫中久了,或许是平日里无事多读书的缘故,眉眼之间竟带着几分书卷气。
待贾芸敬香时,元春抬眸看向几步外的贾芸,只觉与几个月前见有些不同了,还多了道刀疤。
“这位宫女姐姐盯着我做什么。”贾芸轻松逗她。
元春闻言,从失神中回转过来,柔声道:“芸哥儿还在金陵?”
她以为贾芸已经跟着宁国公主一同回神京了,待在宫城中,守门的将士也不会轻易放宫女出去,外面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
兴许是宫中待太久,想寻人说说话排解忧,或是看到贾族中人贾芸,因而念起家来。
元春不知为何,问出这句话,当下又觉得不妥,毕竟贾芸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兴许很是讨厌她。
贾芸转过头,看了眼美眸微动,容色秀美的女子,道:“元春姑娘,近来可好。”
元春明眸微动,柔声道:“倒也安静的很。”
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略有几分出神,道:“只是鲜有人来,平日里便看些书打发时间,打扫灵宫,续上皇香。”
元春倒也收到过母亲家书,信中将她未成贵妃的事怪在宁国府,与贾芸的头上。
她最开始,是想着辜负了振兴贾族之事。
如今在卫皇后这灵宫待的久了也知道,天下的恩宠,不是那般好得的。
若是自己做了贵妃,不定生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