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回来,贾芸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可卿偏过头来,嘴角噙笑意注视着他,油灯里光点微晃,将那张面若桃花的俏脸染成醉人之色。
“夫君还不进来,半夜在门口,会被人说的。”可卿轻声说道。
贾芸笑了笑,院儿里确实有还在忙碌的婆子丫鬟,看看两旁:“我看谁敢乱说。”
终是是关了门,进到屋子。
“客人都走了?”
“嗯。”
贾芸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气氛显得静谧,可卿将身子侧过来靠在他肩膀上,“明儿当值吗。”
“陛下许我几天休沐。”
“嗯?今后与以前不同,往后都是能跟在夫君身边了……”
可卿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轻声说着自己心情。
“岳父大人……不会干涉了,往后我是宁海侯,你是宁海侯太太,惺惺相惜还是相敬如宾。”
“呃……”可卿一时有些呐呐,总觉得夫君眼里是调侃,只见他的笑容越发趣味起来,手开始摸索褪衣服。
她自是知道贾芸要做些什么,感受着对方手心温度。
可卿低下头,脸却烫起来,轻声问道:“夫君,这是叫相敬如宾还是惺惺相惜?”
“这个叫惺惺相惜。”
油灯摇曳,墙上身影变化着。
贾芸将她身子放在床上,外面便传来欢快的敲门声。
可卿微微一愣。
此时衣衫半解,正准备入睡,贾芸手掌覆在腰肢上,但敲门声一听就是晴雯的。
可卿满脸潮红,双手撑在贾芸胸口上道:“去瞧瞧。”
“太过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她们不懂么。”贾芸朝着门外道:“是什么事。”
门外晴雯在说话:“二爷,是嬷嬷让送来的两碗喜馄饨。”
“好。”
待可卿将肚兜儿重新系好,衣服拉起来,贾芸才打开门。
晴雯杏眸与他对望了片刻,随后朝门里看,只见赤了双足的可卿正抱着双腿在床上笑。
她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清楚贾芸的心情,眨着眼睛预防贾芸对她发飙。
贾芸道:“还要吃这个,问生不生的话,你们太过分了,放桌子上。”
说着出门到外堂。
晴雯冲着抱腿坐在床上的可卿笑了笑,跨进门里,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放下馄饨,这才高高兴兴出去。
看了眼外面的贾芸,杏眸翻了个白眼,鼻子“哼”一声,扭着水蛇腰转过了抄手游廊。
男人的火上来了,也是一时半会儿难控制的,贾芸大口呼吸几口空气,进了屋子。
宝珠和瑞珠也退下。
只听屋子里传来。
“夫君,还没吃这馄饨呢。”
“不吃了,直接生。”
说话间,可卿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人,当贾芸把她抱到婚床时,她脸颊渐渐烫起来,环住贾芸脖子,脉脉含情地道:“夫君……”
“嗯?”
可卿搂的更紧了些,扬起一双好看的眸子憧憬道:“夫君,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我的好娘子,上辈子你便问过我相同的话。”
可卿听的心醉了,双手好像酥了似的,双手拉住被子遮挡自己。
“还是熄灯吧?”
“今夜不能熄灯。”
“别,夫君,你拿我被子做什么,嬷嬷不是这么教的。”
“嬷嬷懂什么,听夫君的。”
下半夜。
可卿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中跟着自己的良人,在花烛下行夫妻之事,一想到脑中残存的旖旎记忆,便觉浑身酸疼。
发现贾芸一动,可卿赶紧闭着眼睛装睡。
贾芸醒后,支着下巴,静静凝视着梨花带雨的人儿,如花睡容,身子蜷成一团,青丝散乱,正舒服的贴在他身边熟睡。
不由得又拥着她。
可卿眼神迷蒙带着水雾,有些迷离撩人,随即反应过来,扯过夏被遮住自己。
“明儿个要行妇礼,夫君快睡吧。”
贾芸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意,不由得轻轻吻了吻她如白玉般的脸颊,道:“父母已亡故,家中没什么长辈,不需要早起奉茶,老太太那边儿也不用。”
“那……”可卿柔柔问着,葱指似的手轻轻摸着贾芸胸口,道:“明儿个我们……”
“明日我写会儿定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