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棱的草绳。
门口平整的荒草里突然起来一排锋利的捕兽竹刺,向院内方向弹上来,将出去闵振兴绊倒,戳中他的膝盖处。
越挣扎,双腿处突然收紧。
“啊……”闵振兴疼的龇牙咧嘴。
篱笆门口还有两个套兔子用的套此刻也缠在闵振兴腿上,其他的几个套在月光下被贾芸摘了,套在闵振兴胳膊处收紧。
被缠住双腿的闵振兴恐惧的看着一瘸一拐的贾芸。
贾芸看了眼闵振兴,“你就是长史闵振兴,靖王府的!你妈的神经病,老子跟你有什么仇,还准备死后火烧,是你给他们出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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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振兴道:“不是我,不是我。”
“是不是靖王让你来的?”
贾芸翻了翻白眼,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噗”的吹燃。
闵振兴此时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在自己身边的那支火折子,心里抱着侥幸。
自己是朝廷长史,他不敢的,就是吓唬自己,逼自己说出幕后之人。
忽然,见贾芸又举着火折子站起来走去旁边后,稍微松了口气。
谁知贾芸转身对着四周看了看,又突然一瘸一拐走过来,然后停在他身边蹲下。
“啧,火折子怎么掉了。”
“轰!”
闵振兴身上有灯油,遇火便随着衣物飞快燃烧。
“啧,起风了,不能让火势引燃旁边的树木野草。”
贾芸一瘸一拐的用钢叉挖出四条隔火带,碎碎念着。
“你不用挣扎,越挣扎越痛苦。”
“啊……”
闵振兴几乎是不断的挣扎着。
贾芸拄着钢叉坐在远处岩石上,他此刻已经是面色苍白,看着篱笆处爬着的那身影。
见他似乎挣扎着要往院儿边的水塘去,几个套子应该被火燎断了。
“贾……芸,靖王会……杀你……”
贾芸目光越来越冷,握着钢叉对着他狠狠近距离投掷下去,就像钢叉扎水里的鱼那样。
终于响彻山谷的声音消失了。
真安静啊。
月色很亮,他觉得自己也开始轻飘飘的,尽力用匕首削了根木棍,拄着晃着沿山路走。
走了不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顺着山路缓坡滚了几丈,被碗口粗细的树卡住了腰。
“扑棱棱——”
“咕叽叽!”
不远处,山脊梁视线宽阔的岩石上,站着只胖头雕,转眼就呼啸着飞过来,落在他不远处,用爪子拨拉几下贾芸胳膊。
咕的一声叫,扑棱棱飞上高空,在贾芸所处的山路上空不断盘旋着发出声音。
山脚下卫常带着一队人马,山半腰处也有道身影,是个女子身影,穿着密侦司的衣服,艰难的用剑拄着爬山。
山风吹的树叶哗啦啦响,隐约间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趴在他身边,暖烘烘的。
“云恒。”
接着又是柔软的触感,淡淡的清香传来,似乎是宁国公主在喊他。
“殿下怎么来了。”
“是小白找到你的,只是……本宫不熟悉山路,便耽搁许多,舅舅他们在后面……这里太远了。”
“山上有猎户屋子,里面死了六个人,靖王府的闵振兴也在。”
“果然是他!”
山风呼啸着,树叶哗啦啦响,宁国公主看着他的腿半面烧焦,道:“是他们烫的?”
“噢,”那是我自己烫的,可以暂时止血。”
说完又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许多脚步声,里面还有卫常的声音。
“若是父皇问起,舅舅你便说是你找到他的。”
“先带他下山,猎户的屋子死了几个人,他们都是证据,带回去。”
…………
…………
宽大的马车在神京城三十里外的荒郊官道上行驶。
宫灯静静燃着,橘黄色的光亮照着马车,白雕待在贾芸脚边,宁国公主坐在旁边,细致的处理他腿上的伤口,然后拿出马车上的药物,小心翼翼的帮他将其他地方的血瘀擦掉。
“我家里安全吧,我担心靖王的人去我家……可卿她们肯定着急,或者靖王知道我没死,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在金陵还有个儿子,还得托殿下让金陵那边的人将她们母子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