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立即遵命追上去,成功拦停了夏无且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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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廷尉府。
萧何已经彻底查清了陈公瑾作为治粟内史的种种违法行为,包括但不限于袒护犯罪以及贪赃枉法。
阅读这些触目惊心的罪行后,赵牧暗想:“难怪大秦会迅速衰亡,原来那些关中的世家豪族,对平民压榨如此沉重。始皇原本制定的税率仅占收成的一成多,可这些豪族竟然私自提高到八成以上。这样的 ,实属罕见!”随着对情况了解的加深,赵牧的决心更加坚定,手握定秦剑,准备大展拳脚。
今 誓要在咸阳大开杀戒,以此向豪强家族宣战,同时昭告天下去:从今往后,作为廷尉将严格依法行事,决不受关中豪族威胁,不畏生死,不计后果。
他已下定决心,哪怕最终面对始皇的质询也毫无畏惧。如果始皇不打算处理那些功臣旧族,那么就由自己来担当这份责任,亲手斩断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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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个地方。
萧何不仅全面梳理了陈公瑾所犯的过错,还挖出了因后者滥用职权而长期隐瞒未报的一百多件悬而未决的案件记录。
其中最早的一起事件可追溯至三年前。至于这些年里还有多少相似的事情被隐藏了,则更是难以估计。
所有案件均需要重审,规模之宏大,前所未见。这波连锁反应几乎牵连到了半个关中地区的贵族家族,令所有人震惊。
面对陈公瑾如此猖獗的行为,连一贯冷静的萧何也不禁摇头叹息:“这名治粟内史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 ,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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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位于咸阳附近的一处军事营垒里。
接收到赵牧指令的钟离昧,迅速集合了一千名精锐骑兵,负责搜索黄石公的线索。这批士兵平日负责前线侦察任务,个个都是追踪好手,只要目标尚存于秦国的领土范围之内,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得知这位前任九卿廷尉的真实身份后,钟离昧更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必须尽快锁定对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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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咸阳的驰道旁。
成功将夏无且的马车挡住之后,陈公瑾大步走到跟前。夏无且随即从车上跳下来,向他行礼道:“司农大人……”
“呵,你还不忘称呼我为大司农,我本以为,随着新晋廷尉的任命,你的眼里早就没有了上下尊崇这一说!”
陈公瑾的责备使得夏无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对方是高居九卿之一的职位,而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宫中医生,根本无力与之对抗。
“大人,小的急于入宫,未能认出大人的马车,望大人原谅!”夏无且再度抱拳请罪。
“哼……”
陈公瑾原还想斥责几句,转念想到夏无且是急着去宫中给秦始皇送膳食的,便不再多言,毕竟他自己也不希望因此而耽误了夏无且,招致秦始皇的责罚……
轻轻一挥手,示意可以离去。夏无且这才登上自己的马车,并再次向陈公瑾作揖辞行,看到此情景,陈公瑾的心气才算稍稍舒畅了些。
陈公瑾随即也回到了自己的车舆中,启程返回家中。
……
咸阳宫。
嬴政与黎姜立于雄伟的大兴宫内,此宫高耸,立于此处,全城尽收眼底。
嬴政背手而立,目光投向前方。
“那冠军侯上任有几天了?”他问道。
“陛下,牧公子上任已经有九天了。”
“他在那里也稳当了许久,我听说他还派了一千精兵追赶黄安石。黄安石已经卸下印信,离开咸阳,就算强求他归来,恐怕他也不再愿入仕为官了。”
“若不是为官,而是作为谋士留在牧公子府上如何?”
“哈哈!绝不可能!” 嬴政接连摇头否定。
“那倔老头宁愿不做廷尉,他又怎么甘心为冠军侯做顾问?一位尊贵的朝廷重臣,一位身份低微的策略建议者……绝不,这绝不可能。”
嬴政再度挥手指着,坚定自己所认为的事实。他对这位不愿担任廷尉的老臣能否为赵牧做助手感到难以置信。
黎姜注视着嬴政侧面的身影,轻笑说道:“陛下也太过自信了些吧,说不定黄石公不愿辅佐您,却愿意跟随着牧公子呢?”
这句话令嬴政沉默了下来,眸中浮现出一丝忧虑。
此时,他的思绪又一次回到阿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