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离开,会每天都陪伴在娘身边。”
“好,真是太好了!这二十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如今应该享受美好生活了,牧儿也已长大成人,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姜氏老夫人继续道:“黎姜还为牧儿物色了一个姬姓女子,据说她是周天子的孙女,还加入了阴阳家。说实话,我不想让牧儿娶这样有目的性的女子,功利心太重;而吕家姐妹才是真心为了嫁入我们家……”
阿房点头应允:“我会告诉陛下,牧儿想娶谁就娶谁,其他人无权干涉。”
“他的婚姻应该建立在真挚的爱情之上,不应牵涉任何政治考量!”
与此同时,在外府,嬴政哈哈大笑道:“牧儿啊,你这份心意可真是难得!天下才俊定然都把你奉为贤士了。”
赵牧回应道:“儿臣没想成为什么贤士,不过是想着如何更好地为读书人创造条件。”
当阿房步入后院时,赵牧已经向秦始皇表达了将造纸坊改为官方作坊的建议,并得到始皇认可。随即嬴政即刻颁布诏书委任范增为博士,负责官坊事宜,包括纸张制作与销售。此举意味着秦国将统一管理全国的纸张供给与价格体系,这是国家经济命脉的关键环节。
造纸的重要性不亚于粮食,粮食滋养身体,纸张则传递文明。面对这一重担,赵牧深感责任重大,同时对巨大商机充满期待。没想到父亲会将这项重要事务交由自己掌管,但纸张的需求广泛而频繁,由此产生的收益极为可观。
“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 赵牧郑重承诺。
听到这话,嬴政笑答:“朕自然信任你,毕竟如迁移六国遗族及制定律法等艰巨任务,都能完成得如此出色,区区一张薄纸岂非小菜一碟?”
嬴政罕见地说起了俏皮话,这也证明阿房归来使得这位曾经内敛的 重新焕发出了往昔风采。午间,夏府安排了丰盛的宴席。正席坐着的是嬴政与阿房,配席则为夏无且及其儿子赵牧。
酒宴伊始,正要举杯共饮,忽闻嬴政停下手并摆上三樽清酒。夏无且与赵牧不明所以,而身旁的阿房却掩嘴轻笑。
随后夏无且与赵牧纷纷起杯敬酒致谢秦皇恩典。
始皇帝轻抿着酒,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每一滴美酒仿佛都格外珍贵。赵牧对此感到愈发疑惑,他曾见证过始皇帝饮酒的豪迈——在甘泉宫时,始皇帝往往是一饮而尽,何时变得如此细致与珍惜?
酒过三巡之后,始皇帝放下手中的杯盏,旁边的宦官刚欲再次倒酒,却被始皇帝抬手制止:“朕答应每天饮酒不得超过三次!”
听到这话,赵牧目光落在微微掩嘴偷笑的阿房身上,瞬间明白过来——必定是她与始皇帝做了什么特别的约定,否则以始皇帝的性格,何至于如此约束自己?
夕阳斜照,在返回咸阳章台宫的路上,两人同乘的马车摇晃前行。如今,阿房宫还在建造中,但将来竣工之时,恐怕满朝文武都要移驾到那里早朝。
归来的途中,嬴政转头看着身边的阿房说:“今天我没喝多,确实只喝了三杯。”
“我早就看到了,原来你现在也懂承诺的重要了,从前你可是言而无信的人啊……” 阿房带着一丝笑意调侃道。
“往后绝不会了,和你约好的事我定当谨守。”嬴政语气坚决。
回到咸阳宫后,他们的谈兴依然浓烈,有说不尽的话语。
傍晚时分,赵牧与外祖父和外祖母告别后,由陈平和夏侯婴接送离开。行至车上,他对陈平提起了韩信的消息。年轻的韩信当时年仅二十岁出头,比萧何足足小了十五岁,当他官拜大将军时也只是三十出头。关于韩信的行踪,陈平行礼答曰,探子已经在查访中,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他的下落。
赵牧对招揽韩信一事并不担心,因为在那个时期的韩信过得相当贫困潦倒,若给韩信一个机会,他必然全力追随。相较而言,赵牧招揽韩信似乎更轻易,毕竟初遇萧何时,连赵牧自身都尚未成就功名。
萧何之所以赴京师,只为能一日回乡风光体面,他对赵牧视作伯乐之恩铭记于心,这令他对咸阳之旅充满了向往。
谈及此事,大风起兮云飞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咸阳城中,赵牧与陈平乘同一辆马车返程。除了商议寻找韩信,两人又谈起近期百越遗 情报动向。通过密查,这些余党分散于各地伺机行动,并在秘密谋划某件大事,其详细内容暂时还不为众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