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失败,这也无碍公子名声,反而彰显了您的孝心和忧国之心,能令陛下感到安慰。”
公子扶苏略微思考后点了点头:“老师所言极是!尽管冠军侯表面占优……但他相比我们仍有很多不足,我们的情报网要强大得多……”
望着扶苏沉思的样子,王绾内心五味杂陈,暗自觉得此刻扶苏已有几分慌乱,稍显鲁莽……
第二天早上,在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纷纷前来参政议国。
一声呼喊打破了大殿的静谧:“公子扶苏在殿外求见!”
始皇闻听眉头微蹙:“扶苏因何事而来?不知道现在正与众臣商讨要务吗?”
赵高站在一旁小声进言:“陛下,或许有要紧的事禀报呢?”
始皇深思了一下,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于是传下圣旨:“宣公子扶苏觐见!”
随着一声落音,公子扶苏稳步走入大殿,拱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始皇目光凝重地问道:“朕正与群臣商议大事,你为何来此?”
“父皇,儿臣有一件要事启奏,请您恩准!”公子扶苏跪于大殿上,表情显得极为坚定。
“讲来!究竟何事?”始皇威严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询问。
“儿臣念及父皇日理万机,深感不忍,愿为父皇分担国事的忧劳。”
始皇听闻后,面容略微缓和,点了点头:“扶苏有这份心,让朕非常欣慰啊!”
“儿臣多谢父皇。”说完,扶苏站起,双手拱立一旁继续说:“父皇,儿臣听说咸阳城里尉已亡,而百越余孽似有复燃之势。”
“儿臣手中有不少能人异士,在咸阳城内外都布置了眼线。希望能助长兄赵牧一同破案,减轻朝廷的压力。”
始皇听到这里有所迟疑,他清楚公子扶苏的想法,但也注意到他的言行总是为着天下、为着他自己考虑。
始皇宠爱着嫡子赵牧,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其他公子就不疼爱。听到扶苏如此保证时,心中不禁对那些能人异士产生了好奇。
稍作沉思,始皇朗声道:“扶苏,这件事朕已经交给冠军侯赵牧处理了。但你既有心要分忧解难,为你的哥哥分担,这番心意朕知道。”
“请父皇恩准!”公子扶苏再次跪伏下来请求道。
此时王绾迅速走出朝班行列,鞠躬禀报道:“陛下,现今咸阳形势复杂隐蔽,侦破此案刻不容缓。既然扶苏已在城中广布眼线,何不让二位公子合作共解难题,以展现我大秦皇家和谐、同仇敌忾之美?”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圣意之时,龙台上赵牧缓缓从朝列中走了出来,并且也拱手请道:
“父皇,扶苏有心助力,倒不如让他也参与其中,或许会对我查案有所助益也未可知!”
冠军侯的这句话顿时令大殿上的所有人惊讶,包括王绾、公子扶苏在内的所有人无不露出复杂的神情。因为在这种场合下,几乎没有人会反对他两人的意见,唯有赵牧一直独树一帜地站在一边保持沉默或反对。如今却公然支持扶苏的行为,显得十分反常。
王绾见此情景暗自想:莫非冠军侯有什么阴谋诡计吗?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爽快地应许下来?
作为公子扶苏的老师和谋士,王绾一向谨慎行事,并且习惯往不利处想对策。
反观公子扶苏,因为赵牧一句话脸上竟现出得意的笑容。
在他看来自己的提议正中赵牧的软肋。贵为庶出之子虽是事实没错,但他缺乏来自各方势力和百家的支持,只有乌合之众而已;而这些,最终还是离不开我的协助解决的难题。
始皇在心底权衡之后见得赵牧同意便不再言他,只是严肃地说了一声,“好罢,就依你所奏。”
“从今天起,你们兄弟二人携手共同负责此事,望能齐心协力,扬我大秦荣耀!”
“儿臣领命。”扶苏与赵牧恭敬回复道。
散朝之后,各位大臣先后离去。左相李斯则急忙赶上了即将离开的赵牧,小声问曰:
“不知公子是否有闲暇,随老臣至车内详谈?”
赵牧凝视着李斯,心中已隐约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
“那我们这就一同前往吧!”“谢公子。”
马车里,李斯将心底的疑问尽数说出,并沉思说道:“公子殿下,臣直话直说,扶苏显然是为了与公子争夺这份功劳才如此。”
“不知公子为何愿意答应呢?”
赵牧轻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