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界对此了解不多,但这些人早已知晓了 ——他们是前han国的大臣。虽与诸子百家没有直接联系,但都同时出现在咸阳城中,这让他们心存不安,不确定在今夜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众名人、名士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忽然,窗外传来阵阵狗吠声,再次让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再度紧绷。仿佛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窥视着他们,只有站在灯火旁才会让他们稍感安心。然而,他们也担心烛光点亮的瞬间,鬼魂会出现,带走他们的生命。
这一夜,众人提心吊胆地度过了漫长的黑夜。原以为来到咸阳可以大展宏图,宣扬自己的学说,未曾想这却是一条布满荆棘且望不到尽头的夜路。
第二天一早,赵牧早早便乘车离开府邸。与此同时,道家、墨家、名家相继收到冠军侯府的回复:长公子赵牧要接见他们了!这一刻让他们兴奋不已,入咸阳之前,他们无数次幻想过神秘的伏羲氏门人会是怎样的风采。而如今能亲眼见一面,使他们迫不及待。
片刻之后,道家的逍遥子、名家的公孙玲珑、墨家的黄享出现在冠军侯府大门前。为了表示对伏羲氏门人的尊重,三人特意换上了正式的衣装,并高声通报:“道家、墨家、名家特来拜见长公子殿下。”
尽管他们都明白赵牧的身份是伏羲氏门人,但表面上他仍然是大秦的长公子。这个称谓理所应当以尊位为主。
几人说话间,陈平缓缓步出,拱手答道:“我是陈平,公子因有要事外出了,特别命我接待各位。”
“劳烦大人费心!长公子终日繁忙,是我们打扰才对。”几位学派领袖立即恭敬回礼。尽管心中略感遗憾,但也视此为一次考验,所以没有表露出不满,对陈平也分外客气。
“请诸位进来吧!”
“陈大人请。”
咸阳城内,除了道家、墨家和名家这三大派别外,其余诸子百家的势力已经陷入了混乱。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迅速传遍了诸子百家。不少学者仍然心有余悸地在茶馆低声讨论昨夜的经历,当时他们真切感受到百鬼夜行的存在,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从昨晚午夜开始,那种惶恐便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在小解时透过门窗看见了百鬼夜行的身影,那一片血红色的长袍,在寒冷的月下显得格外刺眼。半空中仿佛是平地,它们踏风而行;若不是阵阵鬼哭声传来,他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当有人分享这段经历时,在场的众人无不感到毛骨悚然,即使高阳照射,也不禁全身发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公子扶苏听闻此讯后,心中更添惶恐,显然百鬼夜行已经开始注意到诸子百家。不论是今晚还是未来的某一天,诸子百家的人将难以得到任何安全保障。“不!此时诸子百家绝对不能出事,否则我在众人心中的威信将丧失殆尽!”
于是,公子扶苏冷静下来,连忙派人备好马车疾驰前往咸阳皇宫,希望能够请求始皇下旨派遣大秦军士保护诸子百家的安全。
章台宫中,始皇正与赵牧谈论着有关咸阳城内外诸子百家的局势。
赵高恭敬地上前,轻声道:“陛下,公子扶苏求见。”
始皇稍作思忖:“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公子扶苏快步入殿,当他见到赵牧也在场时明显愣了一瞬。但很快他调整好心态。
始皇沉稳说道:“扶苏,你前来见朕何事?”
公子扶苏拱手回答:“父皇,最近咸阳城内外民心不安,皆因百鬼夜行所引发。”
“臣儿今日来,正是请求父皇命大秦兵士巡视城中以维护民众安宁,避免乱党趁虚而入,危害国家根基。”
始皇闻言站起身来,转头看向赵牧问道:“牧儿,这段时间你有何发现?”
赵牧恭敬答道:“回禀父皇,自上次韩国旧臣一夕被杀之后,咸阳倒是太平了些许。”
始皇微微点头,道:“朕也觉得这百鬼夜行似乎并没有危害大秦之意,不然当初又怎会出手救你的性命?自数次事件以来,他们所做的都是铲除对大秦不利之人。”
“如果他们是无辜之人,为何会有恐惧?”
公子扶苏一时语塞,难以回应始皇帝的话。他深知父亲明悉他如此严肃的态度无非是为了诸子百家的安全考虑。
始皇帝稍平复了心情后,沉声道:“扶苏,诸子百家良莠不齐,其中不乏怀有二心之人。”
“不可轻信表面,他们若真心效忠大秦,为何会畏惧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