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琢出一批批流水化的作业,通过各种渠道送到他的身边,力求弄不下他,就弄下他的血液、后代研究。
丧失了回去的居所,没有等候自己的人,内心的依赖还被三番五次地玷污……终于收集齐全体族人眼睛的酷拉皮卡,坐在高凳前,正中央摆放的圣母泣泪台灯似在悼念。
大约是喝过的酒精发酵的缘故,亦或者不慎服用到的药物作用起效,他俯视着与故人别无二致的容颜,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倾诉。
“我收集到许多伙伴的眼睛,就听闻你死亡的讯息。”
距离拉近的缘故,世初淳方看清了四周墙壁星罗棋布堆满的物品,是一双双鲜艳通红的眼珠。
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在此处聚集,他们之间唯一仅剩的族人已丧失了仁心。以往想要找寻医生替朋友治疗的幼子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成年人。
彭格列家族的人说世初淳死了,酷拉皮卡不相信。
世初淳和他约好了,会成为他的家人,他的港湾,等候他回去。
倘若她还活着,这些年她又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联系他?他追踪、打听的幻影旅团,和她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听到一些传言,说世初淳,或者说,与世初淳相似的人,早前曾在流星街活跃过。她庇佑、养育了流星街的孩子,也甘愿放弃回到自己世界的机会,因他们而丧生。
她间接促成幻影旅团的诞生,由被暴戾的社会倾轧的受害者,转为不管不顾向世界霸凌的施暴者。是她保护了构筑了幻影旅团雏形的那些人,导致那群人能活着走出被世界遗弃的地方,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惨案。
酷拉皮卡不相信,他想找到世初淳,问个明白。可是,彭格列家族的人说她死了。
连尸首也没有留下,他在世间仅剩的家人。
其他族人尚且有眼珠子遗留在世,起码能有个念想。而这最后仅剩的,他原先能抓住的唯一一线生机,连骨灰也没有留下一捧,连这点情分都不给他。
所有的爱与恨,混弄在一处,纠缠不清,也失去了分清楚的意义。
倾盆大雨洗净尘世的污秽,反掀起绵绵不绝的情天恨海。
后来酷拉皮卡想明白了,就算世初淳果真和幻影旅团有关联,又如何。
她来到窟卢塔族,自愿成为他的族人,也亲口对他做出了承诺,会永远做他的家人。那她生生世世都是要与他绑定在一起的,旁的什么都做不得数。
偏生这些话,他想通了,想透了,却再不能与对方诉说。
要向谁人说?
发作的药效烫红他的皮肤,使他不大健康的肤色由苍白增添了诱人的粉,而表情冰冷。
现今隶属诺斯拉家族的男人,向右歪头。叉开的双腿上方,各自叠加着两个手肘。睥睨的目光像是红外线探射灯,不带感情的对话构建出变相的审问。
“对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