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诗会。耿兄,莫非这一年来你学会了作诗?”长孙无病话虽少,可心眼儿不少,三人在一起相聚时,他一向都会不着痕迹的捉弄耿烈。
“某可没那本事,某连字都不识一筐,哪里会做什么劳什子湿啊干的?某只是想着设法也能去瞧个热闹罢了。”耿烈看着长孙无病嘿嘿一笑。
长孙无病如何还猜不到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即微微一笑道:“此事说容易倒也容易,听舍妹说过,只要有诗社中人引荐,或者做为陪同,随诗社中人一同前去便可。”
“嘿嘿,小公爷,那你看……能不能帮某跟你家小姐说说?让某随你一同护送她去碧波山庄?”
“那却是不能,耿兄不是不知,舍妹向来极看中才华,从不与家人之外的寻常男子有任何牵连。你这忙,我却帮不了。”长孙无病淡淡一笑。
“嗨!那你之前说这事儿也容易?”三人虽身份有高低之分,但私交极深厚,彼此之间常以兄弟相论,倒是并不注重爵位身份的,因此彼此间说话倒是很随意。
“确实不难,我也曾听闻过这洛阳诗社。”李胤先看了一眼长孙无病,不着痕迹的朝他眨了眨眼,然后转向耿烈。他确实听过,而且是白狐跟他提及的,因为白狐也是诗社中的一员。
所谓洛阳诗社,起初,是如今已官拜门下侍中的大唐第一才子陈文锦,与当今大长公主李令月,等几名酷爱诗词歌赋的士子佳人,以讨论诗词为借口的聚会,人数虽少,但其中之人要么是皇家贵胄,要么是公侯之后,最不济也是当时少有的才学之士。后来,只要有人能做出文采极好的诗文来,不拘是何出身,是何身份,便可入会,是以如白狐这般只是婢女之身,也能凭借偶做的一首诗,成了诗会会员。于是这洛阳诗会便越发壮大,直到如今的百余人规模。但,随着年龄增长,陈文锦早已入朝拜相,整日忙于国事少有闲暇,年龄最小的大长公主李令月,也早嫁又丧偶,已很少再参与诗会,其它人也早已人过中年,没有了当初的轻狂与文采。但洛阳诗会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如今洛阳诗会的会首,却成了当今太子李苒,其它诸如三皇子李莙,长公主李云芮,江夏郡主李舒欣,镇国公府孙小姐长孙无香等人皆是诗会成员,当然还有诸如名噪一时的诸多才子佳人。这洛阳诗会虽已多年不曾有佳作产生,但倒是越来越热闹了,许多功勋之后,官员子女依旧想方设法往里钻,不过是利用诗会,借机扩展自己的人脉关系,希望能与太子等天家贵胄有所交集,
也有些勋贵子弟,想趁机结识诗会中那些绝色佳人,以期能俘获其中之一二的芳心,开启一段猎艳之乐。因此如今的洛阳诗会,倒更像是名利场一般,不过借着诗会由头,各怀心思,各取所需罢了。
“你也如此说,你有法子能让我进诗社?”果然不出所料,耿烈真的朝李胤问道。
“自然是有法子的,耿兄何不去求太子?太子可是如今诗会会首,若耿兄去求他,看在长信侯府的面子上,太子必定让耿兄轻松入会。”李胤故意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罢了罢了,皇子之争还是躲远些为妙,若是被我爹知道,我去亲近太子或者哪位皇子,怕是免不了要锤我一通。”耿烈摇摇头。看来长信侯耿延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是不准长信侯府和耿烈,与诸位皇子有所交集的。
李胤又道:“还有一法,我家白狐儿,也是诗社一员,按诗会规定,倒是可以带三人一同前去的。”
“不成不成,耿某倒是无所谓那些计较,可若是被人知道,我要靠殿下府上侍女入内,整个长信侯府岂不是都要被人笑话?我爹知道,一样捶我!”李胤自然知道耿烈不会选这条路。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李胤故作神秘的道。
“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耿烈一听还有法子,当即赶紧追问。
“写诗!只要耿兄能写出一首较为不错的诗来,差人贴到街上,让人瞧见是耿兄所做,何愁诗会不主动来请?”
“殿下不是好人!你学坏了呀?枉耿某视殿下为挚友,你却要来消遣我取乐。”耿烈看了一眼一脸憋笑的长孙无病,随即瞪着一双怪眼,不满的对李胤道。
“如何便是消遣耿兄了?”李胤道。
“殿下明知道我不识几个字,更是不会写,如何写得出诗来?不消遣我又是如何?”耿烈不算太傻。
“你虽不会,可殿下会呀!”长孙无病适时说了一句。
“你是说……咦?对呀!殿下,不如你替耿某写一首诗,耿某只求能去那诗会瞧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