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如此大胆?这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能……怎么能抱着奴家?长孙无香觉得脸上一热,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主动送到他身前?现在却是退也不是,不退又未免有些尴尬。
长孙无香若是躲开李胤的揽抱,之前的表现就彻底前功尽弃,不仅无法摆脱二皇子那让人着实厌恶的无休无止纠缠,还会白白害的李胤为了自己跟二皇子交恶;可若是就这般让李胤抱着,又难免被旁人瞧见,日后会生出许多流言蜚语,必定对自己声誉有损。反正他跟哥哥情同手足,他应该也只是将我看做他自己的妹妹一样,……应该是姐姐,好像他比我还小两岁吧?反正不管姐姐还是妹妹,姐弟兄妹之间抱一下,也总算是能说的过去。
长孙无香心里为自己眼下的情形找借口,她却没发觉,对于李胤这样的出格举动,一向对须眉男子退避三舍的她,这次居然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怒气?而且……看着他身形并不算强壮,可被他抱住之后,居然让人觉得很是踏实可靠。
“你……你大胆!竟敢忤逆本王?找死不成?再不放手,本王绝不饶你!”李苕一脸不敢相信,之前木讷呆板的草包质子李胤,居然敢如此顶撞他堂堂二皇子?看着李胤放在长孙无香腰上的那只手,心里恨不得生吃了那傻子,那可是属于本王的地方,居然被这个傻子先摸了上去?他怎么敢的?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
“呵呵,二皇子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动不动就要以死来威胁臣?殿下莫要忘了,臣也是皇上钦封的郡王,身后更是数十万镇北军!臣若无罪死在洛阳,殿下不妨用脑子好好想想,陛下答不答应?朝堂上百官答不答应?我宁王府答不答应?数十万镇北军将士,答不答应?”李胤直接一步跨前,几乎贴到李苕脸上,冷声大喝
“若是北宁郡王殿下因奴家之故,被人诬陷问罪,奴家不会坐视不理,定要求我爷爷替北宁郡王向皇上讨个公道。”长孙无香见李胤为了自己,眼下已经等同于跟二皇子撕破了脸,彻底交恶,日后二皇子怕是少不了要找他的麻烦,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主动揽上他的胳膊而起,自己又怎能让他独自面对二皇子的威胁?
“嘿嘿……郡王殿下时常说好兄弟,讲义气!殿下降尊纡贵,视耿某为兄弟,耿某一介粗人,不会那些踩低捧高的手段,却知道何为义气。明日皇上面前,耿某也会向陛下如实禀报今日之事,为郡王殿下讨个公道。”
耿烈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忙凑近长孙无病:“我说小公爷,你不觉得,咱们郡王殿下与令妹站在一起,很是般配么?简直是那个……豺狼女貌……。”
耿烈人如其名,生性耿直,性如烈火,见好兄弟受人威胁,当即就热血上头。昨日父亲刚嘱咐过的:不要牵涉进皇子之争,更不要跟宁王府走的太近,以免惹得陛下对咱长信侯府起了疑心……等等这些话,早已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管他是什么二皇子三皇子,只要是欺负咱的好兄弟,老子就必须表明立场,必须为好兄弟撑场子。
“不会说话你就闭嘴,什么豺狼女貌?那叫郎才女貌!你个莽夫!”长孙无病学着李胤的口气,对耿烈翻了个白眼儿。突然,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妥,忙双眼紧紧盯着依旧还抱在一起的李胤和妹妹,那家伙居然抱住了香儿,香儿竟然没因此生气?这是什么情况?李胤这个混账他……他是想拐我妹?
长孙无病顿时不干了,直接一步窜了过去,一把将自家妹子从那匹锦毛色狼身边拉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不对,应该是白毛色狼,李胤今日穿的是一身白……呃,好像也不对,他长孙无病自己也是穿的一身白。
“你……你们……好!李胤,耿烈,你们今日这般所为,本王记下了,你们等着,咱们走着瞧!”李苕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堂堂皇子,居然被这些不知死活的臣子们当众顶撞的颜面扫地?偏偏他还真没办法当众动手。无论是镇国公府,还是北宁王府,那可都是妥妥的武勋世家,尤其如今这天下局势,他们可等于捏着父皇的软肋,连父皇都得给三分颜面。就连长信侯耿延年,都是战功赫赫,而且,丞相已经嘱咐过自己,皇上有意重用长信侯,或许是想着重用借耿家父子,来降低镇国公和宁王府在军中的影响力。眼下自己要是收拾耿烈,父皇肯定会反手就收拾自己。
可这些人不仅毫不客气的怼了自己,他们丝毫没把自己这个亲王放在眼里。“哼,镇国公府迟早要做本王麾下之臣,长孙无香你这个贱人,本王迟早要把你收入后院,做本王榻上玩物!李胤!耿烈!既然如此不知死活,那本王迟早要让你们后悔今日所为,本王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