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够我,可是做不得好诗呢。再来再来!”李胤还真来了那狂放的姿态。
一连又饮下三杯,李胤方才将酒杯直接扔在一旁,提笔大喝:“此诗便已将进酒为名吧!”
“将进酒?”太子忍不住低喃一声。
李胤怪眼一斜,手中笔已是随着声音而动:
“君不见,
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
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
会须一饮三百杯。
林夫子,韩丘生,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
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
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
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
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抑扬顿挫,语气中满是洒脱,不羁,狂放,对酒当歌!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肆意挥洒,似乎毫无章法,又偏偏有迹可循。
声止,笔停!满座皆惊!
“先生大才!我辈楷模!”所有学子士子,几乎齐齐抱拳,朝李胤一礼。
“好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好一句古来圣贤皆寂寞!”
“哈哈哈……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
“将进酒,杯莫停!”
“诸位稍待,王某先行一步,以免家中高堂悬望。”
于是……近百学子,个个状若疯癫。
“想必有北宁珠玉在前,诸位才子定然有些感悟,大家不妨先自行探讨一番,稍后,若有人做出好的诗来,不拘何题,尽管交上来,本宫与无香小姐,大长公主,北宁王弟,必会推荐给所有人,大家共同鉴赏品评。”太子赶紧大声宣布,有李胤这一闹,这届诗会,怕是也就只能如此了,有李胤那几首诗压着,谁还敢班门弄斧?谁还有信心能做出更好的来?
“裕王殿下,一柱香到了!你……可认输?”李胤一把扯住额头已见汗,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走的李苕衣袖。
“我……”。
“二哥哥想耍赖!姑姑,你打他!”李舒欣大喊道。
“死丫头,你二哥白疼你了?怎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呢?”长公主赶紧拉住小妹。
“本王……认输!”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堂堂亲王要耍赖,那以后李苕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怕是天下读书人再也不会有人支持他了,有道是人无信而不立,天下百姓又怎会拥戴一个没诚信的人做太子,甚至皇帝?
“好!敢作敢当,裕王是个真男人!那……顾学士和陈姑娘的身契?”
“本王出门并不曾带在身上,回府之后便派人给你送到府上,她二人……归你了。”
“这春神湖畔好风光,碧波山庄……”。
“此事……须得父皇点头,本王会求父皇恩准!”李苕咬了咬牙,连父皇的皇庄都给输了,这一顿骂甚至是罚去跪太庙,怕是免不了了。
可他忘了,他输的又岂止是皇庄?可还有王妃!”
“好!青衣!护送裕王妃上车,咱们回府!”
“李胤!你莫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欺人太甚?裕王莫非忘了?之前可是你苦苦相逼,甚至想让我断臂毁容,甚至要夺我爱妾侍女!敢问裕王,若输的是我,你今日又可会饶过我?”李胤双眼一冷。
“你……哼!”李苕脸色苍白,愤愤离去。
“表哥!殿下!殿下,表哥!李苕……你走了,我可怎么办?”裕王妃高玥,凌乱的站在风中,看着李苕头也不回的离去,一脸失望至极的表情。但,她心中失望的同时,竟然还隐隐升起一抹兴奋和感激:“李苕,是你今日弃我如履,是你先对不住我的,那就别怪我,日后也会对不起你!”
“走吧!本宫随你去!”高玥似乎赌气一般,直接走向李胤,当众大声喊道,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