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吏部所属违律,你这吏部尚书没有督下不严的罪过么?让丞相一人背着你我大家的过错,你良心能安么?推己及人,今日是丞相,若明日是你出来为大家背锅,你心中可会觉得公平?”
“宁王!依你之意,此事该当如何?”李令月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敢肯定,他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在朝堂上胡闹。
李胤抱拳道:“如何处置,自有皇上,太子殿下,和大长公主意裁,臣不敢僭越。然,黎阳太守宋庭生,有违国法律令,臣为其上,这御下不严之罪自是无可推脱,理应受罚。依大唐律,御下不严,坐视麾下官将违律,轻者降职留用,重则……罢官夺爵,直至问斩,臣请辞官职,以身正法,请太子殿下恩准!”
“胡闹!朝廷若将这三省六部,公卿官吏全降职,这偌大江山,繁重朝政,当如何处置?”太子有点慌,宁王,孤与你相交不薄啊,孤可是第一天上朝听政,你就想拉着满朝官员辞职?你这不是要给孤下马威么?
“太子殿下所虑倒是有理,不过,翰林院、国子监数万学子等着放缺,下边各州府政绩卓绝者也并非无人,朝廷大可择其优者以充之,何惧无人可用?不过,既然这降职罢官行不通,国法又不能不顾,那臣……臣……臣自愿罚俸一年,并另向国库缴银十万两,以示赎罪!”李胤那神态,任谁都相信,他十足是临时起意。
呵呵……好你个宁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你这是变着法的 坑百官的钱?李令月,太子,镇国公,陈文锦,心里齐齐一乐。
“宁王所言,甚是!既如此,本宫就准了,翰林院和国子监,择诸监生进士之贤者,推举入朝,吏部,按官员考核,酌情向太子举用,稍后散朝,本宫去向皇上奏明。”李令月还真会配合。
大长公主这是要玩真的?百官中,六部员官以上,齐齐心头一震,互相看了一眼。
“臣,陈文锦,觉得宁王所言极为妥当,臣愿效宁王,以身正法,自罚俸禄,交银赎罪。”侍中陈文锦噗通跪地。
“臣高廉,也如宁王所想,情愿受罚,赎罪责,正国法。”丞相也跪了。
“老臣苏景逸,愿效法宁王殿下!自罚俸禄一年,交银赎罪。”户部尚书两朝老臣,也跪了。反正收来的银子上交国库,能缓解他户部财政紧张,何乐而不为?
这下其它人再也撑不住,慌忙跪下齐声道:“臣等愿效宁王,交银赎罪”。开玩笑,前边几个重臣都认罚了,自己再不认?那不是要自找着贬官?
“一年俸禄,外加十万两罚银?充入国库?”太子不由有些惊疑。
“太子殿下若是觉得,十万银两尚不够赎臣之罪,那臣多交两万也行。”李胤又接了一句。
“孤……”孤何时说不满意了?
“十五万两?臣……臣认罚!”李胤一脸肉疼,加之后悔的神色
“宁王!孤……”。
“殿下,最多只能二十万两,再多臣实在交不起了,要不还是降职吧?”李胤一脸苦相。
“臣等伏祈太子殿下开恩,再这般加下去,臣一家老小可就要跟着臣一起饿死了。”
“请太子殿下开恩啊!”众臣齐齐跪地。
太子满脸惊诧,孤什么时候说要加价了?明明是宁王做的恶,怎么到头来,孤反而成了坏人?
“太子,本宫也觉得不可再加下去了,毕竟诸位朝臣,还有家小要养,本宫以为,既然众卿都有悔过之心,不罚又不合适,不如这样,按官员品级定价……”。李令月似乎无意间看了李胤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才继续道,这一品官员以上,每人罚银就……十……五万两?”李胤跪在那里,一手悄悄伸了一根手指,另一手直接五根手指全出。
“二……呃……三品官员以上,各罚……一…十万两银子,这……五品至三品官员,各罚……五万……啊不……八万!对了,罚八万……没了?\"李令月不停的盯着李胤连连伸出的手指,和不停的轻微点头摇头,终于代表朝廷定了罚银的价格。好家伙,所有朝官中,跪在地上的,可都是能多多少少牵连上的,足足三四十人,三品以上的就将近占一半,这满打满算,国库进账足足要有三百余万两银子了。
“既然如此……那……”
“殿下,可真不能再加了,不然,臣可就真要卖宅子卖那两个还没进门的夫人了。”李胤嚎了一嗓子。
““准!准!准了!就这般定了!此事孤做主了,将来父皇要怪罪,孤一力承担,呃……众卿都起来吧,这个……啊……日后要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