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于那些所谓前人棋谱?在我心里,放眼这天下,我便是棋圣,我便是画圣,诗仙,书圣 !我道世人皆不如我,便无人能胜我,管他一局成败如何,一隅得失如何,我只求终局能赢,那必然能赢,无往而不利。”李胤还真能装!这会儿他好像忘了,他那些诗词,可都是做文抄公剽窃来的!
“不拘棋道,只问本心……哈哈哈,多谢宁王殿下,没想到,我元子攸活到四十岁,尚不如一个不满二十的后生通透!可悲,可笑啊!”元子攸长笑着大步而去。
“元侍郎,魏先生,还用再比么?”李胤直接走向元修。
“无需再比,修服输,不曾想宁王殿下弱冠之年,不仅诗词一道才华横溢,这书画也堪称绝顶水平,而今这棋道也能傲然于世间,呵呵,修敢问殿下,还有何所擅者否?”
“哈哈哈……”李胤突然仰天长啸,很是狂放的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于千里之外;行军布阵,攻城拔寨,皆我所能;琴棋书画,茶酒医卜、无有本王不通;上可辨天文,下可治地理;士农工商,本王无有不能!”
“哈哈哈,豪气!那,再问殿下,可有不擅者?”
“自然有,背信弃义,辜负佳人,割地赔款,卖主求荣,恃强凌弱,欺软怕硬,此,皆李胤不擅,亦不屑,更不当为之道。李胤有生之日,致力于强国富民,李胤存世一日,便竭尽全力,使我朝不献降,不割地,不纳贡,不使公主一人远嫁和亲。”李胤大声道。
“好!单凭宁王殿下这几句话,臣,曹忘川!便钦佩不已,必当铭记于心,奉为格言。”御史大夫曹忘川,性耿直,忠烈之辈。
“宁王此等风骨,臣,魏无羡!当效之!”巡按御史魏无羡,也忍不住出言附和。
“哈哈哈,我大唐,有如此忠烈之士,何愁不兴?”太子李苒大笑着赞道。
“元侍郎,既是服输,当日赌约,可该作数?”李胤道。
“自……自该作数,只是修在洛阳,唯恐父相和我朝陛下不允,需待……”。
“原来如此!本王甚是欣赏元侍郎这隐忍之术,洒脱之风,心甚慕之,倒也不好难为元侍郎回国遭责。这样吧,劳烦元侍郎与我朝太子殿下,签下字据,也好有个凭证,其它之事,本王替元侍郎想办法解决。”
“这……”。
“莫非元侍郎是无信之辈?连个区区字据都不肯立?”
“岂会如此?殿下既然如此相逼,修立下字据便是,还请宁王也能言出必行,替修想想法子。”元修真有点怕李胤了,毕竟他可是说过,不惜要放弃宁州全境,也要覆灭魏国的,而且这两番交手,元修发现他还真是个说到做到的。
“那就有劳了,哦,对了,元侍郎今日回驿馆之后,最好能给贵国皇帝或是魏相写封书信回去,催问那武比之事到底还敢不敢比?若是比,就快些派人来,划出道来,本王一力接着。若不敢比了,便请明言,本王也好请命去边疆备战。哦,还有一事,本王身为陛下钦封此次对比特使,有必要通告元、魏两位使臣一声,这文比已然结束,两国赌约自当尽快兑现,不然,若是消息传出去,徒惹其它邦国笑话,反倒成了无信之邦。在贵国送来需兑付赌约之前,只好委屈两位在我大唐多住些时日。”
“宁王殿下是说,贵国要扣留元某为质?贵国朝廷就当真不怕我魏国翻脸,与燕国联军向贵国开战?”元修面色一冷,毕竟谁被扣押做人质,心情也不会舒服。
李胤闻言大笑:“哈哈哈,元侍郎此言还真是让人发笑。我大唐乃礼仪之邦,朝廷自然不会将你一个丞相质子看在眼里,又怎会留你为质?元侍郎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扣留两位势在必行,只是,并非朝廷的意思,而是本王自己的意思。本王身为陛下钦封特使,全权处置与贵国文武比试事宜,自然要跟陛下,跟朝廷,跟我大唐万万子民有所交代。”
“这么说,宁王殿下是铁了心要如此喽?”元修又问了一句。
“不错,本王可以提醒元侍郎一句,这于私,本王很是欣赏你这隐忍和洒脱。于公,本王半步不让!当初对联之比,本王为我大唐赢回了尊严,诗画之比,本王赢得你给我朝陛下和大长公主下跪致歉外,还顺便赢了你一个妹妹!今日朝堂对弈,本王又赢了你一千万两银子和五千斤生铁!若是你魏国敢少我半两生铁、一钱银子,无需我家陛下过问,你元侍郎此生绝难走出我大唐半步!本王保证,魏先生绝对能在大唐活到老,同样,也保证,你元侍郎绝对不会活到今岁的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