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抬了出来,旁边跟着十岁的献王李喆。
“父皇……息怒啊,姑姑她不是……宁王也屡屡立功……。”太子急忙试着替姑姑和宁王辩解。
隆德皇一抬手,止住李苒的话,让两名小太监上前,将他扶到龙椅上。先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板着脸:“李胤,你可知罪?”
“臣承认有负陛下厚恩,但,臣无罪!”
“宁王!你……当真不要命了?”乔玄这会倒不是出来呵斥,而是一直给李胤使眼色,示意让他跟陛下服个软。
“无罪?你藐视皇家尊严,如今又当众顶撞于朕,居然还说无罪?”
……。李胤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怎么?哑巴了去?说话!”
“臣不聋也不哑,臣之所以不说话,是不敢顶撞皇上!”李胤梗着脖子。
“你……好好好!朕恕你不敬之罪。”
“臣不敢对皇上不敬,也并无不敬之处,若皇上觉得臣这般辩解是在顶撞皇上,是对皇上不敬,臣大可不说,全凭陛下处置!这不敬之罪,臣,不敢领!”
满殿的文武百官,无不齐齐倒吸了口凉气,这宁王殿下,终究是年轻气盛,头铁的有些过火了。
“皇上……”李令月怕皇帝一怒之下真的会直接将李胤推出去斩首,连忙想试着开口替他辩解。
“住口!”隆德皇和李胤居然异口同声的呵斥,居然让一向孤傲的李令月吓得轻轻一颤。
“你混账,竟敢当众呵斥朕的皇妹?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家威严?你当真以为朕,惧怕镇北军不敢杀你?”隆德皇之前还是想着试探,威吓逼他就范,这会儿已然是真的隐隐动气了,这个混账,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朕留?
“她与臣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更是有了肌肤之亲,他如今不止是陛下皇妹,也是臣的夫人。这在家从父,父亡从兄,出嫁从夫,夫死而从子!臣教训自家夫人,也不算违律。”
“什么……大长公主……”
“啊?这……”。
“住口!休要胡说八道,就凭你当众污蔑太平清白,朕就能诛你三族!”隆德皇大声咆哮。
“他没有胡说!我李令月,先皇独女,敢用列祖列宗和性命发誓,我于胤郎确实已有肌肤之亲……”。
“住口!你还知不知道廉耻?还要不要点脸面?”隆德皇动了真怒。”
“你……皇上,你最好莫要动怒,你还病着!气大伤身。”李令月嘟着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却偏偏用最强硬的口气说出这么一句。
“你……哼!你还知道朕病着?朕早晚被你气死!”
“谁要气你?分明是你自己找气生!”
“你……大胆,你……你给我站一边去,朕不许你跟他站一起!”
“我不!凭什么?他是我认定的夫郎,我……我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跟他站一起才是天经地义,凭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凭你是皇上?那你也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
“你……你……他与云芮已有婚约,朕已经下了旨,这整个京城已然人尽皆知。他……李胤可是你的亲侄婿!”
“我数日之前便跟他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得……说不得还……害有了他的骨肉呢!要照你这么说,他还是你妹婿,是云芮的姑……姑丈呢。”
“你……云芮之前未嫁便丧了驸马……你与她自有亲厚,你忍心……”。
“云芮是望门寡,那我呢?云芮还有你这个父皇,我呢?我父皇母妃都没了我!云芮得驸马不及成婚便死了,是我害的么?我之前的驸马白允文与我成亲便横死,又是谁害的?这跟你这个皇兄没关系么?”李令月像是疯了,直接不管不顾,大声跟隆德皇吵了起来。
“你……你……好好好!我是暴君,朕是暴君,那朕就当回暴君,来人,将李胤拉出去,斩了!”
“不必了!既然陛下要臣死,臣左右也躲不过,臣自己去领死便是!”李胤转身就朝殿外走,毫不迟疑。
“夫郎等我,妾身与夫郎同死,生不同年死同时,妾知足!”李令月更是半点不曾犹豫,直接就追了上去。
“你……愣着做甚?给朕拦住太平!!”隆德皇胸口又在疼。
“唰!”谁敢拦我?我立刻自戕,必要血溅五步,死在你面前!”李令月泪泪横流,双目通红,手里紧紧握着从头上摘下来的金钗,那只紫金凤头八宝葫芦钗,顶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没有半点胆怯。”
“你……给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