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所为,绝对是有人从中设计,针对陷害二皇子和臣,二皇子该多提防些才好。二来,臣觉得,正好可以借今日臣杀魏人一事,将这事儿推给魏国。臣来京虽久,但好歹也是宁王府的人,若臣遭魏人行刺一事传至宁州,就算只是为了笼络人心,臣那三弟也必不会置若罔闻,必然会有所动作,如此一来,魏国必会对臣那番话更为忌惮,再不敢贸然跟燕国和匈奴,联合进犯。”
“呵呵,你屡屡在魏人面前提及有伐魏之心,今日又特意去鸿胪客馆强势杀人,还将那十几人驱离,便是为了让魏人忌惮吧?”隆德皇微微一笑道。
“确实如此,不过,臣说的也是实情,若宁州真采取守势,匈奴和燕国还真占不到什么便宜。”
隆德皇微微点头道:“如今你是宁王,李忱仅仅是代你掌领宁州军政,为何你不直接给宁州诸将下个王诏?让他们采用防守战术?”
李胤苦笑道:“臣若此时下王诏指挥镇北军,只会加剧宁州军内斗,于宁州,于朝廷皆无益处。从魏人举动表现来看,臣料定燕国和匈奴,应该会在秋季南下,陛下,我朝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隆德皇微一沉思,随即苦笑道:“朕该如何准备?依祖制,宁州军政,朕插手不得,若是你能允准,朕倒是可以下旨,让济州调兵去援。”
李胤坐直了身子看着隆德皇,直视君王,颇有些无礼,沉思片刻后道:“陛下,若解北疆之危,何须如此麻烦?只要陛下允许,臣一人足矣,臣若归宁州,休说必定让匈奴和燕魏两国讨不得半点便宜,臣敢保证,不出三年,必能收复流州失地!甚至夺回云州。”呵呵,既然你把窗纸捅破,那我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你想派兵插手宁州?就如同我想让你放我回宁州一样。若让你掌控了宁州,不出数年,宁王府将不复存在,老子也就没有了丝毫倚仗。
“且不说你如今大婚在即,还有魏国大比,以及扬州的谋划,朕身边少不得你,此事压后再议吧。你今日来找朕,还有何事?”隆德皇知道,李胤没那么容易让朝廷插手宁州,索性不再纠缠。
“回陛下……是……关于太子!臣请陛下,恕臣欺瞒之罪。”李胤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桌前,跪了下去。
“太子?你瞒了朕何事?起来说话。”
“谢陛下,臣所言有关太子之事,一是在秦槐,黄衫、紫钗等人暗中的追查之下,如今已然有了眉目,下毒之人虽死,但其幕后指使却仍逍遥法外,且……拒秦槐所查,宫禁之中也有所牵连,秦槐等已在宫外候着,臣请陛下稍后招之入内,让她仔细向陛下回禀。”
“秦槐手段,黄衫医术,还有那位紫钗姑娘的用毒解毒之能,朕已早有耳闻!好!朕这就让人去招她几人。”
“陛下,且慢,容臣再禀报一事,太子……”。
足足小半个时辰后,御书房传来一声皇帝的呼喝:“来人,宫门口,招秦槐等人觐见!”那语气透着明显的悲切和愤恨。
很快,秦槐四女入内,又是半个时辰,李胤当先,领着四女出宫回李府而去。
李胤回府不久,侍中陈文锦、太师乔玄,丞相高廉三人奉诏进宫,不过片刻,便有三道圣旨从宫中传出。一道是传给鸿胪客馆典客署令杨守道,杨守道不惧生死,护卫国体,保护宁王,心怀壮烈,其心可嘉,其行可彰,着破格提升入刑部,领正五品刑部侍郎职。一个小小的从七品,直接升到正五品,连升五级,这攀升速度,可是极少见的。
另一道,则是发往李府:宁王李胤骄纵无度,残杀魏使,虽情有可原,然法理不允,着即夺去礼部侍郎衔,削去太子侍读职,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念宁王才华出众,着领皇子傅,赐宫中行走,教授五皇子诗书文采。
第三道,则是传给刑部侍郎马长城,令其暂领刑部尚书职,即刻查察狱政,处置一应积压案件;且,立刻严查宁王遇刺一案,限期追捕刺客,不容有失。沈兴元撤职削爵,刑部尚书一直空缺,就连早已判定诛族的宋家一党同党都还关在天牢没能明正典刑。皇帝知道太子病情,胸中郁闷,这是要杀人泄愤了。
陈文锦几人刚从宫中离开,宫中大内总管高乐,便直接带着皇上口谕去了宗正寺:着,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三位郡王即刻进宫,到御书房见驾。同时,太子和五皇子,以及宫中诸公主、郡主全都接到了召见口谕。
随着杨守道高升的圣旨到了鸿胪客馆,元修和魏念堂自然也知道了隆德皇的处置结果。魏念堂长叹一声:“唐皇如此处置,可见宁王李胤所言极有可能属实。我大魏怕是不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