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北宁王弟也在啊?前些日子听闻王弟遭了刺客,本宫心急如焚,只是本宫也一直在东宫养病,出不得门,故而也不曾去探视,幸好王弟吉人天相,有惊无险,本宫也让人去知会过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必要尽全力追查那些恶贼踪迹,为北宁王弟出一口恶气。呵呵,这一晃已是大半年不见了,王弟倒是越发英俊了,想来王弟必然已是痊愈了。”已然三十岁的太子李苒,生的倒是英俊,但脸色苍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丝儒雅之气,走上前来,语气很是亲近,只是伸手拍向李胤肩头的动作,明显有些故意为之的痕迹。
不过,太子说的倒是实话,李胤穿越而来,在府中“养伤”时,太子虽不曾亲自去探视,倒真的不止一次派太子府属官去问候。就连太子妃也曾在李胤遇刺当日,亲自到府探视过一回,只是太子妃去时,李胤还未曾醒来。
“承蒙太子挂念,臣感激不尽,托殿下洪福,如今已是无碍。太子和太子妃眷顾之情,臣改日必当登门拜谢。”李胤看了一眼太子,脸上挂起一副感激神色。
“你我相交不浅,本宫一直觉得与你脾性相投,王弟再这般客气,倒是让本宫觉得生疏了。太子妃此时正在门口,跟睿王妃,临淄郡主几人聊天儿,稍后便会过来。哦,对了,本宫昨日便收到镇国公府无香小姐的传信,也看过了你那首洛阳夜闻笛的诗,实在是难得佳作。有如此好诗,又有无香小姐引荐,昨日,本宫便亲自为你在诗社名录里记了名,从今往后,王弟也是这诗社的一员了,可要继续仔细研习诗词,莫要辜负本宫和无香小姐的期望。”李苒一脸笑意。
“多谢太子。”
“行了,想来太子与睿王,还要留在此处跟后边那些人招呼,本宫还有些事儿要问北宁郡王,便先行进去了。”李令月语气中微微透着一丝不耐烦的意味道。
“也好,姑母先行入内,我与太子稍后便来。”睿王李莙,隆德皇第三子,生母是已故苏淑妃,如今倒是记名在了亲姨母,苏惠妃的名下。李莙对大长公主抱拳一礼,表现的很是恭敬,可李胤却在他看向李令月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一丝透着狂热的神色一闪而过,这无意中的发现,让李胤心里猛然一震,不由开始暗暗多打量了他两眼,这家伙,心思必有古怪。
五位皇子中,太子虽有才气,待人宽和,但表现有些过于懦弱,缺乏帝王所需的狠辣。
二皇子裕王李苕,虽已然二十七,却自恃有高皇后和丞相内外扶持,平日行事过于张狂,待人阴狠毒辣,刚愎自用,极为自负。
四皇子祁王李葶,是已故沈德妃所生,如三皇子一样,记名在亲姨母贵妃沈漫云膝下,倒是于李胤同岁,但,向来不喜读书,只爱舞刀弄剑,性格于二皇子倒是有些相似,行事嚣张跋扈,手段强硬;
五皇子献王李喆,如今只有十岁,乃是当初西蜀和亲来的公主,如今的华妃所生,一则献王年纪还小,二则,近年来大唐与西蜀两国关系不比之前,华妃也不怎么受皇上重视,跟随母妃在荣华宫生活的献王,存在感也不高。
反倒是这个三皇子,自幼体弱多病,却天资聪颖,机智超群,而且平日待人和善、宽厚,极少与人有争执,处事不仅果断公允,而且也极有分寸,数次向隆德皇献改善民生之策,如今不过二十二岁,朝中已不少人,称赞其有贤王之风,因此倒是得了个三贤王的美誉。
李胤朝太子和睿王拱手一礼,便随在大长公主身后一起朝碧波山庄大门内走去。
“你写的那首诗,本宫也瞧过了,确实如太子所言,算的是上品好诗了。”李令月突然朝着李胤道。
“那诗不过偶得,不曾想居然也能入的殿下慧眼。”李胤嘴角微微上翘,语气平和的,就像是前世里,那些情侣之间寻常的平静聊天。
“你倒是会讨巧!夸本宫慧眼,岂不是夸你自己的诗好?”李令月嫣然一笑。
“呵呵,那我该怎么说?多谢公主殿下谬赞,臣也这么觉得?”
“咯咯……你这人,倒是有趣。”说话间,不知不觉两人已成并肩而行,紫钗等人六女,和大长公主几名女官,见大长公主和北宁郡王聊的如此投机,很识趣的脚步落后了两步,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
“呵呵,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公主如此相赞,臣这心里可比夸我诗好还要得意。”
“你这人,还真是不谦虚。”
“我身后几个丫头,也常夸我脸皮厚。”
“咯咯……。”轻熟美艳的李令月忍不住再次倾城一笑,李胤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