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画技巧。”
“噗通”又是一声双膝跪地的声音,李胤看着胡须乱抖,一脸恳求之色的张东旭,心里都不由可怜他那双老腿。
“宁王殿下,老朽张东旭,浸淫书法半生,不敢自满,今愿以此残躯,追随殿下身边苦练书法,只求殿下可怜臣风烛残年,犹自苦练不辍的这份痴心上,允准臣之祈愿。”
“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唐先生,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要给我做画僮?谁家有这么大年纪画僮?画老还差不多!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还有张夫子,你这么大年纪,可是我大唐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你这是要折煞我么?快快请起,你们不就是想学画么学字么?本王答应你们就是!不过,可休要再提什么师徒名分,你我同朝为臣,咱们一同研讨,本王会把我作画,练字的技巧编写成书,交给翰林院编抄成册,让天下所有爱好字画之道的士子,都共同研讨。”李胤一手一个,赶紧扶起两人。
“好!好!好!宁王愿意将自己心得写成书册,以供我大唐士子研学,此举甚是可嘉,李胤,朕再封你为翰林院编修,可参与主持编修书册……”。
“陛下,陛下!臣谢主隆恩,臣生性懒散,实在无意为官,连宁王王位,若非形势所迫,说实话,臣都不愿承续。比起高官厚禄,臣更想做一个太平盛世的闲散游子,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臣实在是无心官场。还请陛下赐臣逍遥,臣感激不尽。”
“放肆!你身为宁王兄最有才华之子,怎能不思中兴足业,承继父志,光耀门楣?一味贪图逍遥自在,岂不辜负了你这一身才华?”隆德皇板着脸道。
“陛下,臣一想到,整日要劳于案牍,还得天不亮就来上早朝,臣就头疼!而且臣也起不来啊!不如这样?陛下下旨,将宁州军务交付给我三弟掌领?反正臣在京城,也无法及时处置,鞭长莫及。也别让臣上朝堂议政,反正陛下英明,又有这满朝文武公卿辅佐,也不缺臣这一个。若陛下何时需要臣写个字,做个诗,画个画的,臣一定及时为陛下分忧。当然,若有外邦想辱我大唐,不用陛下下旨,臣也会挺身而出。”
“不行!朕不准,朕还想给你加担子……”。
“陛下……臣头疼的要命,臣怕是头风病犯了,臣请告退!哎吆!疼疼疼,疼得要命……”。李胤说着,直接倒在地上打滚儿。
“噗……多大的人了?还学娃娃躺在地上打滚儿?也不知道丢人!”大长公主看着耍赖的李胤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混账小子!少在朕面前做相!朕准你所请还不成?”隆德皇一脸无奈的笑道
“陛下,君无戏言!”李胤立刻坐起身。
“再不起来,朕可就要变卦了。”隆德皇一板脸。
“哎哎!臣这会儿头不疼了。”李胤起来的还真快。
卧槽!满朝文武齐齐惊呆,这样也行?
“咱是不是也能像宁王殿下这样,跟陛下告几天假?”薛文刚低声问林若海。
“淮安伯若有宁王这般才华和气魄,自然也可以试试,否则……陛下说不定会让我殿前司,用夹棍给淮安伯治病。”林若海双眼一直盯着李胤的身影,越看越觉得这位新宁王殿下,实在是与众不同。
“呃……那还是算了吧!”淮安伯低声嗫嚅。
“朕可以下旨,将宁州军政事,暂交常山郡王代你掌领处置,也可以准许你不必随朝参政,然,这宁王王位非你莫属,礼部侍郎衔你还得领着,另外……。
“哎吆……头又……。”李胤顿时又想“犯病”。
“来人,去唤太医,拿一丈长的银针来,本宫亲自为宁王殿下施针!”李令月一脸揶揄的笑道。
“哎哎哎!别,大长公主,你饶了臣吧!一丈长的银针?你是治病还是想把臣当烧烤来烤了?”李胤赶紧恢复正常。
“你也说了,君无戏言,朕自然不能说了不算,朕另外给你个差使,不会让你天天劳于案牍。朕要你做太子伴读,另外,让五皇子跟在你身边,你需要好好教导。”隆德皇郑重其事的道。
“臣何德何能?怎能教得了五皇子?你让臣教他些什么?教他饮酒作乐,还是教他下厨做菜?”
“教他读书写字,吟诗作画,教他才学……你敢……”。
“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先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弟子愚钝,但先生才学,已足够学生学一辈子了,还请先生用心教导,弟子必虚心受教。”五皇子李喆,像个小大人儿一般,站出来,走到李胤跟前,郑重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