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如今宋氏一门中,所有在京官员已尽数收押,已不足虑,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乃是为权势所迷,受小人教唆,也未必便真有那般蛇蝎心肠,敢做那些谋害皇族,丧尽天良的畜牲之行!陛下不必心忧过甚。”李令月适当的插了一句。
隆德皇闻言却更是气愤不已,颤抖着声音冷笑连连:“狼子野心……畜牲行径……呵呵……呵呵……”。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京城隐患虽除,然扬州宋宏晟野心勃勃,反迹已显,不可不尽早防范;北疆更是不容有失……陛下,当早做决断呐!”镇国公更忧心的,是边疆安稳。
“陛下,臣以为,杨州宋宏晟之祸最甚,当尽快下手剪除。臣有一策,可定扬州,只是需一陛下心腹忠勇之人去接掌扬州,此人不仅要忠心不二,更需具治军之才。”陈文锦略一沉思急忙进言道。
“说!”隆德皇似乎情况有些不好,脸色阴沉,气喘吁吁。。
“启奏陛下,丞相奉诏前来,正在殿外候诏。”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让他跪着!”隆德皇怒吼一声,显然已经怒急,而且,似乎很是难受,正极力忍着
“陛下……”李令月眼神关切的唤了一句。
“传朕旨意,宋氏一门尽诛九族,丞相高廉,尚书令沈兴元,有负众望,着归府思过,不得朕旨意,不得入朝。裕王,祁王即日起禁足,睿王……睿王进宗正寺圈禁,着……禁军左营,接掌宫城防御,殿前司受……太平公主节制,护卫内庭。着禁军前营接……接掌京城……咳咳……哇!”隆德皇实在被气的不轻,尤其是因为睿王李莙,竟然有逼宫的打算?只觉胸口似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疼痛,强撑着做出妥善布置,只是话未说完,便觉胸口翻滚,有一股腥咸的东西自胸部上涌,再也忍不住,猛然喷出一口鲜红。
“陛下!”高乐看着吐了血的隆德皇,吓得顿时酥了腿。
“皇兄!”李令月几步上前,一把将高乐推开,赶紧扶住了隆德皇。
“陛下!善保龙体要紧啊!“镇国公胡须抖动,有些手足无措。陈文锦更是直接跪倒在隆德皇脚边。
“还愣着做什么?快传太医!传太医啊!”李令月娇声急切的朝两股战战的高乐怒喝。
“是是是,传太医,传太医!快去,速速传太医来!快些!让太医院所有人都来御书房!”高乐终于回过神,用尖细的嗓音高喊。
“慢着!高公公,陛下龙体欠安,今日所议之事,若走漏半点风声,本宫让你和这满殿所有公奴,全都去侍奉先皇!”李令月双手扶着隆德皇双肩,冷声道。
“老……老奴遵公主令,大长公主放心,老奴知道死活!”
“无……妨!让朕……说完!传朕旨意,即日起,朕于养心殿养病,非诏任何人不得来见,朕养病期间,由……侍中陈文锦,暂领丞相事,镇……镇国公督举国军事,太子做朝听政,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监国。”隆德皇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龙椅上。
“陛下,宋氏牵连极广,丞相与尚书令皆停职思过,六部官员急需重新核查,臣……臣一人之力实在分身乏术,请陛下……”。
“呵呵,朕何尝不知?只是时至今日……朕还有何人可信?连朕的儿子都想要逼宫,朕还能信谁?”隆德皇颇有一种英雄迟暮,有心无力之感,而且,似乎胸口更加憋闷了。
陈文锦愣了片刻,还是壮着胆子道:“陛下,恕臣直言,此时非是拘泥于可信与否,眼下当择可用之人用之,待将危机平定,可再另择可信之人以代之。”
“你……你说,何人可用?”隆德皇强撑着精神道。
“陛下,老太师乔玄,虽已致仕数载,然太师德高望重,满朝文武无不敬佩,可使之入朝与臣共领内阁。”
“准……”。
“长信侯耿延年,军功卓着,又素来对陛下忠心耿耿,且,其从不与任何皇子有所交往,可使之入朝,随镇国公统军分忧。”
“好!此人可大用,朕本欲让他致仕两年,留待日后辅佐太子,看来……咳咳……是等不得了。”
“禁军统领高擎,高掣,一向态度不明,又是丞相近族……为眼下时局考虑,臣斗胆进言,暂罢其职,以驸马都尉长孙无病暂代其职。”陈文锦说完低头。
“朕的……乘龙快婿,朕信得过,准!”隆德皇实在没了力气,直接半躺在龙椅上。
“臣……臣冒死进言,请陛下招宁王李胤入朝!”
“不可!”李令月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