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妾身求你,莫丢下我一人!”李令月哭的让人心碎!
“好!为夫答应你,再不会丢下你!”李胤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但那泪水,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他走上前,一把将李令月抱在胸前,死死用力抱着,心里暗自恼恨,为什么就没把车里的枪,随身带着?如果知道事情会到这一步,他肯定会带着枪,大不了劫持了皇帝,杀出城去。
“夫郎……!”李令月扑在他胸前,号啕大哭,哭到颤抖,哭到让所有人听着心碎。
“父皇!儿臣求你开恩!求你放姑姑一条活路吧!”太子李苒再也承受不住,猛地跪在地上,重重的朝父皇磕响头,很快,磕的额头见血,同样泪水长流。于他而言,她是自己的姑姑,可更像自己的妹妹啊,小时候的她,总是瑟缩着跟在他身后,用那柔软的声音,怯声怯气的喊他“苒儿”,或者侄儿哥哥!
“陛下!老臣情愿以镇国公府所有功勋,换我孙婿一条活命!”镇国公长孙顺义这个可以见驾免跪的老人,重重跪地。
“陛下!老臣祈请陛下开恩啊,宁王之才亘古未有,不能杀啊!”太师乔玄也跪了下去,他,是因为惜才。
“陛下!开恩啊!宁王殿下对朝廷尽心尽力,单单那份赤诚之心,便数度让臣等钦佩,此等忠烈之人,杀不得啊!臣等求陛下开恩”。林若海,薛文刚,楚江山,曹忘川,还有数十人,齐齐跪地,有的已然是热泪盈眶。
正在嚎哭的李令月突然猛地抬头,泪眼婆娑的朝着隆德皇大喊:“我把护龙阁给你,你饶我夫郎一命,你……你要杀杀我吧!只要让他活!一命抵一命,不,两条命抵他一条命。我知道,我母妃的死,你脱不了干系!我死了没人找你报仇了!你也安心了。”
“你在胡说什么?杨太妃的死跟朕无关!”隆德皇惊愕得大声道,却没发现,殿角的高乐闻言,猛然浑身一震。
“不重要了,你饶胤郎一命,我替他死!若你执意不从,我所难逃一死,今日也必要这宫中血流成河!”李令月狠声道。
“住嘴!”李胤抬手捏住李令月的脸,让她看向自己,盯着她道:“你,给为夫听好,要么,我死你活!要么,你我同死。我李胤,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因我而死换我独活。”
“那好!胤郎,那妾身今日就闹个天翻地覆,他执意要杀你,那……妾身就让所有人都活不好!”李令月猛然挣开李胤,飞快的伸手从胸前摸出一块精巧的令牌,高高举起。
“大长公主,且慢!不可!不可呀!”没等李令月出声,陈文锦已经惊慌的大喊,一旁的高廉和镇国公,看见李令月手中之物,同样也是脸色猛然一变。高廉和陈文锦迅速朝隆德皇齐齐跪倒。
“陛下,开恩啊!”高廉急呼。
“陛下,你真想要社稷崩塌,血流成河吗?”老迈的镇国公,竟直接从地上猛然站起身,一脸凝重的道,那苍老的面容上,竟不复之前的恭敬,而是闪过一丝决绝,大喊到:“我长孙一家,三世从军,忠烈满门,如今只剩下老夫这把老骨头,和一双孙儿。若陛下当真要杀我孙女婿,老臣绝不答应,大长公主若真要动用诛皇令,老臣也不得不遵太祖令!”
“老国公!慎言!”陈文锦急呼道。
“非是我长孙家不忠,诛皇令出,我长孙家不能不从。陛下!老臣的三个儿子全都为国战死,老臣如今只剩这一双孙儿,老臣万死无惧,还请陛下,看在老臣一门历代忠良的份上,饶我孙婿一命吧!无香那丫头……唉!”
“太平!你……当真要为了宁王,动用诛皇令?你知不知道?诛皇令出,大唐江山会立刻崩塌,你……。”隆德皇脸色煞白,颤抖着道。
“李昶!为了皇位,当年你毒杀我母妃,陷害二哥,逼走三哥,甚至害死白允文,我都可以不计较了,毕竟你也是我的皇兄!可你若杀胤郎,便如自断手臂!将我打入万劫不复,这么多年,我整日在孤独,惊惧,愤恨和亲情矛盾的煎熬里,你不明白,那种滋味,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啊!你不会明白的!是李胤,就是他,我与他相识时日虽不长,但他待我以诚,予我呵护,宠溺,温暖,如同一抹光亮,照亮了我这么多年心中的黑暗,与孤寂,是她让我再次看到了希望和温暖,让我如同在濒死之际,却发现了救命的仙草,可你,现在竟然要杀他?这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残忍?你能明白吗?今日……你若执意杀他,那我就让这整个天下,都为他陪葬!”
“太平!”隆德皇大睁的双眼里,满满的惊惧,不解,愤怒!他捂着自己如撕裂般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