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羽!王爷还带着伤呢!你……”。柳轻眉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扶住了李胤胳膊。
“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小心!快唤郎中来瞧瞧,可是打到伤口上了?”
“姐姐不必惊慌,不妨事,真不妨事!表姐不是不知道,我这从小就舞枪弄棒的,皮糙肉厚的,哪里就这般娇贵了?”快坐下,坐下。”李胤点头示意。
“王爷,要不要让黄衫来瞧瞧?奴婢是担心你这伤口会不会……”。墨影忍不住提醒,若不是王爷的表姐,方才她可差点就忍不住要就动手了。
“不用!本王真没事儿!”
“不行,还是瞧瞧吧!”白熙羽再次上前就想瞧瞧那伤口。
“哎哎哎!表小姐,您好是坐着吧,让奴婢来,不然您再一不小心,我家王爷还得受一回疼。”墨影赶紧上前挡在李胤身前。
“我……胤弟,我真不是有意……。
“墨儿,不得无礼!表姐,不妨事!”李胤真想往墨影那大长腿上拍一下。
“是是是!来奴婢替王爷瞧瞧,看这伤口可是崩开了。”墨影可不管什么有没有人在场,直接动手去解了李胤外袍带子。
“哎?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跟土匪婆子似的?本王同意了么?你就脱我衣裳!”李胤故意打趣,想以此来化解诸女的紧张。
“奴婢看自家的东西,何须要王爷同意?再说……王爷哪回没同意过?”墨影最近时常跟赵凤璃、和长公主在一起,倒是学皮了不少。
“你……”。李胤明显被噎的一愣。
“倒是无妨的,只是渗了不少血水出来,王爷稍等,奴才去唤黄衫来给王爷换药。”天热,本就穿的少,墨影手又快,只两下,便把李胤上身衣裳给扒了,之间那包裹着左胸前伤口处的白色布巾,已然是渗的殷红一片。本就负伤第二日,况且从负伤之后,又是进宫,又是照应客人的,李胤基本就没闲着,伤口哪那么容易就愈合好?还真不是白熙羽给弄的。
“你可歇着吧!不过就是换个药,你再巴巴的去唤衫儿?她们指不定又以为天大的变故呢,没来由都跟着担惊受怕的,你只去拿了那创伤药和干惊的包扎布来,替我换了就完事儿。”李胤可不想每回换药,都被一大群人围着,像看耍猴似的看着他。
“好!奴婢这就去。”墨影说完就去拿药去了。
“胤弟……”
“哎?不是,你哭什么?这就是个皮外伤,昨日才伤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这又不是你弄的!快别哭,别哭。”李胤赶紧劝着已然红了眼眸,落下泪珠的白熙羽。他最是见不得好看的女子在面前哭,白熙羽这一哭,顿时让他感觉有些抓心般的手足无措。
“伤成这样,你还来哄我?”白熙羽就认定,是因为自己的胡闹,才让李胤伤口开裂。
让李胤废了不少功夫,才哄好了她。墨影拿了药进来,这是李胤根据前生的知识,指导着黄衫研制的特效止血白药。效果要比如今的止血药强了不止一倍。白熙羽柳轻眉三女主动帮忙,墨影很快替他重新换了药,包好了伤口。
“前次负伤,劳表姐和柳姐姐记挂,数次遣人来问候,便已是感激不尽,早该登门拜谢,但之后便是诸般事物缠身,一直不曾得空。今日姐姐们又特意来探视,让李胤颇为汗颜了。”
“弟弟这是何话?你我本是姐弟,自家亲眷,还这般客气?爹久病在床出不得门,娘要在旁照料,也是个脱不开身的,不然,娘亲怕是早就亲自来看你了。”白熙羽白了李胤一眼。
“王爷,车骑将军府与宁王府本是世交,家父生前曾屡屡提及先宁王爷救命大恩,如今家父虽已亡故,然奴家不敢忘其嘱托,更不敢忘王府屡屡援手之德,奴家一介女流,也无力为王爷做些什么,倒是汗颜的紧。”柳轻眉也低下头去。
车骑将军柳洺瓒,本有两子一女,无奈早年两个儿子先后战死沙场,柳将军又是个极重情重义的,自夫人病故后,便发誓不再纳妾续娶,因此等柳将军故去后,只剩女儿柳轻眉一个。朝廷感念柳家赫赫战功,封柳其弟柳洺辉为奉信伯,使之承续柳将军恩赏,又拔举将军子侄柳飞卿为右将军,也算是对柳将军一生功勋做出了肯定和褒扬。
但李胤久在京都,前主虽呆板木讷,却不傻,也不是聋子,倒是没少听说那奉信伯柳洺辉的大名,沉迷酒色,好吃滥赌,又没什么本事,整日靠钻营取巧讨好尚书令沈兴元,阿谀奉承,狐假虎威,反正人干的事儿他几乎不干,人不干的事儿他反而没少干。也因此,李胤对其极为不屑,更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