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卖给自己这个人情。或者说,她沈漫云的情面,还不足以让李胤为之付出什么。
想到此处,沈漫云道:“本宫也知道,此事于宁王而言,有些麻烦。但,眼下,除了宁王,本宫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帮沈家。若宁王能在陛下面前,为本宫和沈家美言几句,即便陛下不许,本宫和沈家也会将宁王情义铭记在心,必当奉上厚礼,以为答谢。”
厚礼?在哪呢?大饼谁都会画,可本王嗓子眼儿小,偏偏还就吃不下。李胤轻笑一声:“娘娘言重了,本王实非为贪图财物,确实无能为力。”
“宁王当真不愿帮本宫一次?”
“娘娘何必非要强人所难?”
“我沈家……有一女,名唤碧君,武功不俗,姿容貌美,与宁王恰好同庚,本宫有意将之许于宁王为妾……。”
“娘娘,隔壁紫钗、黄衫,个个武功不俗,且一医一毒,各有所长,论容貌自是不及娘娘,但也称的上是少有佳人,又有陈圆圆,顾倾城,赵凤璃等芳名远播,且大长公主、长孙无香两人,并不见得比娘娘您差了分毫,本王不缺女人!”李胤语气极为不屑。
“这……”感受到李胤语气的轻蔑,沈漫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和愤怒,不过,也知道李胤他说的是实情,他确实不缺女人。
“看在娘娘一片真情的份上,本王不妨跟娘娘透个底,沈家能活,但你父亲沈兴元……回不了朝堂。因为你们沈家犯了皇上的大忌。”
来了,这才是正题!沈漫云一听,顿时又喜又忧的问了一句:“宁王是说……沈家不该跟青州王有所牵连?”
“不是本王说的,是皇上的意思!青州王佣兵自重,对朝廷阳奉阴违,此事已然天下人皆知,而沈家偏偏要跟青州王有所勾连,皇上岂能用你沈家?如今仅仅将沈家罢职夺爵已然是皇上留了情面,若换作本王,会直接将沈家连根拔起,全都赶出京城,以儆效尤。”李胤很是不客气的道。
黑暗里,沈漫云身躯不由一颤。其实她早就提醒过父亲,不要跟青州牵涉太深,李仲谋到底是什么打算,她不是不明白。其实李胤所言的下场,她也不是没想到过。
“还有……本王提醒娘娘一句,眼下朝廷内忧外患,陛下如今一心求稳,之所以只对沈家略施薄惩,一是给沈家留了颜面,二是不想让朝局更为混乱,而不是真的会就此对沈家置之不理,毕竟娘娘和沈家经营许久,朝堂上还有不少沈家的人,若娘娘再如此走下去,等到南北两边安稳,国库有所缓解,沈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能不能留存都尚未可知,而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李胤又道。
“不可能!他……不敢!”沈漫云声音提高了不少,她不相信皇帝会对沈家赶尽杀绝。不是说她觉得皇帝对她和沈家情深义重,她知道隆德皇除了对他的儿女们是真心疼爱,对其它人可还真不怎么在意,甚至心狠手辣。她是觉得皇帝不敢,因为毕竟青州王如今羽翼已丰,兵多将广,皇帝不敢彻底激怒他,若沈家真的被皇帝抹杀,青州王肯定会以此为借口,进兵京都。
“呵呵……”李胤轻笑一声道:“不敢?娘娘未必太高看了青州的实力,陛下不是不敢,之所以一直纵容青州王,一是眼下朝廷国库空虚,时局有些不稳,不宜再起内乱;二是,陛下忌惮当年夺嫡之惨,顾念跟青州王之间的手足之情;三是……因为大长公主手里的诛皇令。”
“你是说……大长公主能压制住皇上?”沈漫云疑惑的道。
“先帝当年将诛皇令赐于大长公主,而非青州王和汝阳王,便是防备皇室会手足相残,不管他们如何斗,若陛下敢残害手足,或者青州王真要谋逆作乱,李令月都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只要诛皇令一出,大唐八侯四公两王府,便会奉令行事,无论皇帝还是青州王,都不得不忌惮。”李胤道。
“难怪你屡屡抗旨,陛下也如此纵容,李令月对你用情至深,那诛皇令如今等同在你手里,皇帝不得不隐忍?”
“呵呵……错,宁王府本就是诛皇令的受令王府之一,而且……待我大婚之后,出京之时,李令月便会把诛皇令交给陛下,换我一家回归北疆。”
“什么?……你要用诛皇令换取回北疆的机会?”
“呵呵,相比彻底掌控宁王府,皇帝更会想摘掉诛皇令这把悬在头顶的钢刀!到时,没了诛皇令的威胁……就是他对青州王采取行动之日,而沈家……就是他扔出去,逼青州王作乱的引线。沈家若被诛族,青州王动不动手都必输无疑。一个济州王韩超群,就足够把青州的门路堵死,京都府和中州、徐州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