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犹死战不退,封绫罗为东武乡君,赏金五百,银两千,上等绢布百匹,江寻鱼等三人各赏金五百,银一千,宁王府一应阵亡护卫,皆厚葬,厚恤其亲属!”
李苒明白,父皇这是想以重赏厚赐来堵李胤的嘴,他还是有袒护李莙的心思。可此时的李苒,接连数次差点死在老二老三的暗算下,心里哪还能忍得住?当即大声道:“儿臣请父皇下旨!囚老二,诛老三,以慰宁王和大长公主,及百官之心!彰律法之威严!”
“太子!你……你与众卿且退下,容朕……容朕考虑考虑,该如何处置是好吧?”隆德皇已经一副恳求的语气。
“哼!陛下,老臣这些时日,常觉心绪不宁,体力不济,每日昏昏沉沉,请陛下允准老臣告老修养,以安天年。”镇国公冷哼一声,也学着太师和侍中那样,直接告退。
这一个个,什么时候都这般大胆了?居然都开始给朕甩脸色了?隆德皇心中虽怒,却又不能发作。
“臣……告退!”武英公起身,追着镇国公去了。
隆德皇没想到的是,之后一连数日,他竟然想看人甩脸色都看不到了,他竟然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
“回禀陛下,宗正寺属官上奏,镇国公主自请剥离皇族!如今任城王不在京城,无人敢做主。特请陛下圣裁。”秘书丞上官仪进奏道
“胡闹!驳回!不准!”隆德皇没好气的大吼。
“父皇,儿臣今日去往宁王府读书,大姐说,宁王已交还所有官位,不再是儿臣的皇子傅了。”五皇子一脸委屈的来找皇帝。
“你可曾见到宁王和你姑姑了?”隆德皇忙问。
“自是见到了,宁王领着姑姑和儿臣去了田庄,姑姑一整天都看上去恍恍惚惚。”五皇子一脸忧愁的道。
“回去告诉你母妃,让她明日领着你和你几个皇姐,去探视你姑姑吧,让她们在你姑姑那里小住两日,多陪陪你姑姑和你大皇姐。”
次日,潘良妃回奏:“陛下,大长公主和宁王不肯见臣妾等人,更是直接将惠妃挡在门外,还好有端妃妹妹和临淄郡主和几个公主缠着找了长公主,这才得于大长公主相见。德妃姐姐和庄妃领着公主们,留下陪大长公主两日,臣妾怕陛下惦念,便先行回宫来向陛下奏报。”
“混账!惠妃跟着去做甚?她这是去给太平添堵!来人,传旨!惠妃教导三皇子不力,德行有亏,即刻夺去封号,赶出宫去。”苏惠妃可是老三的姨母兼养母,她去见太平?这不诚心给人家添恶心么?盛怒之下的隆德皇,一句话,便决定了惠妃苏玉颖后半生的命运,昔日皇妃一朝下堂成为皇帝弃妇,娘家不敢迎回,外人不敢收留,好歹还能靠四公主接济度日,若是连四公主这个女儿都没有,怕是迟早要沿街乞讨或者饿死街头了。
“陛下,镇国公和武英公称病,陈侍中和太师更是直言已然辞官,不肯入朝。”派去宣招诸位重臣的宦官回来。
“陛下,禁军将军,驸马长孙无病挂印而去,兵部和吏部数次延请,皆闭门不见。”
“启奏二公主找到礼部,要求取消婚礼,她……她自请出嫁镇国公府为妇,说……羞与李……羞与三皇子同宗,臣不敢允,还请陛下示下!”礼部尚书慕容灼拜奏请旨。
“唉!”隆德皇双眼通红,如今朝堂和内阁事务,只剩丞相和一个经验不足的尚书令沈弼在处置,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皇帝只好自己亲自御批一些奏章。
“陛下,今日乃是二公主大婚,公主拒绝了礼部和宫中所有仪仗及陪嫁,自己徒步出宫,上了驸马的轿子。”
“混账!他们一个个这是都在逼朕啊!这个不孝女!让她走!走吧!”隆德皇彻底破防,那可是自己的亲女儿哇,她大婚,原本是招长孙无病入公主府做驸马的,这下好,素心竟然自愿出嫁外府,连陪嫁都不肯要了?也不来跟朕道个别?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难道非得逼着朕,亲手处死自己的儿子才行?李莙啊,你个混账,这是惹了天大的祸端啊。
“来人,追风,千手!给朕滚进来!”隆德皇怒气冲冲。
“陛下!”鬼影不在京城,整个护龙阁乾部,由追风和千手两人暂时统领,闻听皇帝召见,本就一直侯在门外的两人,连忙进内听令。
“宁王府……李胤这几日可有动静?”距离李胤成亲,已经五天了,今日是二公主大婚之期,凭李胤和镇国公府的交情,李胤不会没有动静的。
“回陛下,宁王昨日一早,便同大长公主等十余女眷,乘船游湖,不过,柳王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