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显然,在宁王府的地位要排在大长公主之前,可见在那臭小子心里,无香才是正妻。而且,长孙顺义也听说,如今宁王府一应内务,完全都是交给无香在打理。
“爷爷!”李胤和长孙无香恭敬的施礼。
“见过镇国公!”李令月等诸女齐齐福了礼。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老臣岂敢受两位长公主……”。
“老国公,可再没什么大长公主了,奴家如今只是胤郎妻室,理当随夫君行礼。
“对对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成了他的妻妾,和无香同为姐妹,自该给爷爷见礼的。”李云芮也赶紧道。
“不提这些,老夫今日便生受了。走,咱们进府说话。”长孙顺义微微颔首,抬手示意众人进府。
府内琐事诸多,李胤这边又多女眷,长孙顺义自然不便久陪,便交由长孙钦的两个遗妾来照应着,自己去处置其它事了。诸女聚在一起热闹,李胤又不能总是插嘴女子之间的话题,便只好静静坐着。长孙无香见他无趣,便让人送他去了以往未嫁时,自己所居住的绣楼少歇。
李胤在长孙无香昔日闺阁中坐着无聊,瞧见桌上尚且摆着无香昔日作诗画用的纸笔,便索性坐在桌前,凝神思考些问题,并随手写写画画。
黄昏时分,长孙无病已迎亲回府,时亲友大部分已至,长孙无香瞧见绣楼上有灯亮着,便知李胤尚且还在那里,随即亲自来叫他出去前厅帮着照应。
“胤郎!又在想些什么?”长孙无香一进门,便见他坐在桌前,凝神静坐,一看便是陷入沉思。这些日子,自从风老等人负伤,李令月遭掳以来,李胤明显情绪很低落,比往日少了许多笑容。
李令月见他如此,只当他是因当日自己遭辱一事心怀芥蒂,怕他会因此而嫌弃了自己,很是惊惶,整日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连话也不敢多说的样子。哪里知道,李胤是因风老重伤心中难受,又因隆德皇的态度而心灰意冷,更因韦佩儿的身死,韦香儿整日以泪洗面,李胤每次瞧见,都很是自责,总觉得是因为自己谋划不够全面,留下漏洞,才被颜真定李倩芝有机可乘钻了孔子。
那日李倩芝易容成元玥的样子,给他献策,不如将计就计,设法让李苕和李莙一起卷入太子劫杀一事时,李胤因为平日与诸女相处随意,在抱着“元玥”时,闻见她身上气息与以往有所不同,便已然心有疑惑,可一来,李倩芝易容术十分高明,又本来跟元玥的身形体态极为相似,李胤一时不敢确定,虽只是将自己的疑惑告诉薛姑子,并让她盯着些,所以才有当时薛姑子那句:“趁早弄死她”的话。可李胤毕竟未及时证实自己的猜测,薛姑子又全力去抵挡费南翁,一时顾不上盯着,才让李倩芝成功得了手,掳走了李令月,致使佩儿身死。李胤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自然心里不痛快,又见李令月那副谨小慎微,提心吊胆的样子,心里反而更加心疼不已,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日后……我该如何行事,该如何布置,才能把你们所有人,都安安稳稳送出京城,随我去宁州。”李胤见长孙无香走近,站在了身后,很自然的便把头后仰,靠进了她伟岸的心怀处。
李胤不止一次跟长孙无香,白狐等人提起过回宁州,重振镇北军,巩固边关防御的计划,长孙无香自然是知道他谋划的,若不是李胤担心,隆德皇会扣留他的妻妾,在京为质,而又不能明目张胆把诸女一次性全都带走,所以才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长孙无香闻言,心下不由一暖,主动自后揽住他的双肩,任由他的后脑隔着衣裳贴在自己胸前。心里夫君这般放不下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女子,宁愿困在京城这囚笼,也不肯如那些只顾自己活命,甚至连妻儿生死都可以不顾的人一般,自行脱身。如今乱世,能得此等有责任,有才又有颜,还肯百般宠爱妻妾的良人,实在是此生之幸啊。
“胤郎,不用担忧,妾身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只是要缓行才能奏功。”长孙无香心疼自己夫君,不忍见他困扰,自然要替自家男人谋划,便开始出谋划策,商量如何能举家脱离京城。
“无香有妙计?”李胤闻言,忙抬头询问。
“称不得妙,却应该可行。”长孙无香见他抬头离开自己怀抱,才悄然横跨半步,走到他身侧,转身主动坐在他腿上,成亲这几日,李胤哪忍得住不跟心心念念许久的长孙无香亲热?两人早已成就夫妻之实,而且长孙无香丰腴又柔若无骨,香艳无比的身子,着实让他为之着迷,这几日时间,两人之间的战斗,已达平均每天三四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