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刚还说本宫是你表姐,有你这般把表姐赶出门的道理么?本宫不管,本宫今日就要住在你这里,住不开,那你去住柴房,本宫哪也不去。”杨梵音耍起了无赖。
“娘娘……你可是皇妃!夜宿外臣府邸,这可不合规矩!”
“你莫忘了,大长公主可是本宫亲表妹,还是我小姑,果儿的亲姑姑,再说,凤璃也是本宫的义妹!本宫出游,在妹妹家借住,谁能说不合礼制?”杨梵音直接走到元玥身边,一脸得意的看着李胤
“你……唉!”。李胤只能叹气,碰上个不讲道理,偏偏打不得骂不得的女人,他还真是没办法。
“王爷,可否容臣……说几句话?”成义伯苏文申终于能插上话了,赶紧站出来,朝李胤拱手道。
李胤转向苏文申,拱手还了一礼道:“成义伯与本王,也算是旧相识,昔日多蒙照拂,本王心里一直记着。若成义伯也是为三皇子求情,或者……是为苏家而来,还请免开尊口,有关三皇子,本王已挑明态度,不想再过多重复,本王还是那句话,不原谅!全凭皇上圣裁。如果成义伯是为那苏纥父子而来,更无需多说,苏纥登门相辱,本王已砍了他,此事已然两清,但苏云蔚贪墨银两,荼毒百姓,本王不可能坐视不管!本王有一言,请成义伯转告苏尚书,好好为官造福百姓,本王会竭力维护,但谁要是敢为官贪腐,中饱私囊,置天下百姓生死于不顾,只要被本王知道……绝不罢休!”
“不不不,宁王殿下误会了,臣此来,只赔罪,不求情,更无意袒护。臣是奉家主之命,为三皇子和苏纥之事,代表苏家上下来向宁王赔罪去。苏家不会过问三皇子之事,至于那苏纥,纯属死有余辜,苏家已将苏云蔚一脉,剔除出族谱,是死是活全是他们咎由自取,还请宁王殿下,莫要因这等无耻之徒,迁怒于苏家,苏家愿于殿下重修旧好,互相扶持。”苏文申赶紧道。
“苏家还真是够狠的下心,既然如此……那就更与苏家无关了,成义伯和苏家更无需来赔礼,实不相瞒,秦槐早已查到苏云蔚许多罪证,其中所涉之人,皆已有实证,不日便会交给大长公主,至于谁做了什么,是赏是罚,是死是活,也非本王说了算,自然还是要皇上圣裁”。李胤借力打力,根本就是滴水不漏,说到此处,李胤突然呵呵一笑道:
“前日,三皇子自天牢写出一封密信,托那狱卒转呈苏尚书,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那狱卒,转头就将密信交到了本王手里。如今那密信,本王已派人送去了太子面前,请太子转呈给皇上了。因此倒是没办法让成义伯看了。想来,那密信不日便会公之于众,本王也不妨提前跟成义伯说一句,三皇子要苏尚书联系本王那三弟李忱,携宁王府之势,镇北军之威,逼皇上放他出天牢,还要苏家……找汝阳王求救,并且说他已然暗中跟青州王联络,若皇上不肯赦他出狱,他便设法越狱,跟青州王里应外合,逼皇上禅位给他,待他登基,青州王管军,苏尚书接掌相位,处治政务。呵呵……成义伯,还是尽快回去,也好让苏尚书早做准备。若我所料不差,苏尚书怕是早就跟汝阳王约好,汝阳王已经在动身赴京了吧?哈哈哈,有三皇子那封书信在前,汝阳王进京在后,到时……就算你苏家不反,也已然是反了。”
“什么?他……他怎敢如此?怎敢如此啊?多多谢宁王提醒!臣这就回去,回禀了家主,我苏家上下,这就自缚了去向陛下请罪去。”
“那,本王就恕不远送了!成义伯请自便!”李胤直接端茶送客。
“臣……臣告退!”苏文申哪里还待的住,他要连夜回京城,找苏景逸商量去。
“嗯,若苏家果无反心,本王会请大长公主和太子,替成义伯跟皇上分说,至于苏家其他人……本王就爱莫能助了。毕竟,本王还得替大长公主查贪惩奸,也没那闲心!成义伯一路顺风!慢走,不送!”。李胤放下手里茶杯,却朝站在不远处的顾倾城招了招手。
“王爷!”顾倾城不明所以,走近过来。
李胤伸手,一把牵住她手腕,扯到自己跟前,却自己站起身,边将她按坐在自己先前坐着的椅子上,边向着门口道:“今日这里是谁照应的?自己去寻宫伯,领二十板子,罚一个月月银!混账东西,不知道给夫人搬张椅子的么?在自己家里,还要夫人站着?尔等,分明是没把夫人和本王,放在眼里。”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奴婢该死,这就去领罚,奴婢认罚,认罚。”门外传来一声女子回应。
“哼,原来是女子?那二十板子就免了,以后调去后边做粗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