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哐啷”一声,茶盏落地化为齑粉。半个时辰后,宫中传出陛下又气又心疼,急怒交加之下,突然昏倒,太医全力救治,依旧昏迷不醒的消息。被三皇子越狱一事气病了!
户部尚书府,已因秦槐查苏家官员贪墨一事遭牵连,而被皇帝勒令居家反思的苏景逸,闻听三皇子已死,皇帝如今气的昏迷不醒,瞬间惊愕:
“睿王终究是没能逃过一劫啊!皇帝突然病重,那这朝政怕是要由太子……嗯?昨日左右两军主将易主便有些蹊跷,今日三皇子越狱更是匪夷所思,天牢重地守卫何等森严,怎会轻易就被人攻入天牢?不对,左右两军副将娄山和吴劲,是丞相一党!”不愧历经两朝的重臣,苏景逸瞬间冷汗直冒。连忙喊人:
“来人,速速去请成义伯!不,让他即刻带上一家老小,尽快出城,赶去宁王府!能带的细软带着,带不了就别顾了,要快!迟了可就没命了!让各房赶紧上车、骑马!能多快就多快,告诉他们,天要塌了!不想死就按老夫说的话做!都快快去宁王府门前!备车!快!”苏景逸脸色煞白,赶紧往外走。
“老爷,这府里……?”管家忙问。
“你留下守着,把各房里的钱物全都搬进密室,然后守着府宅,无论谁来,都不要抗拒。”苏景逸吩咐一声,朝院门外走去。也正因他的当机立断,让苏家满门,逃过了一场死劫。
次日,忽然有急报入京,中州北邙山山贼突然潜入京城四处劫掠。事态紧急,刑部左侍郎暂领尚书事马长城、兵部左侍郎程子度,吏部右侍郎王仲纬,亲自登门太子府,迎请太子入朝治政,哪里想到,太子刚出东宫,便遭到大批突然暴乱的五城兵马司麾下士卒围攻,幸亏曲阳伯陈梓恒,太子府护卫统领吴天赐,率部死战,太子府总管太监于德海武功极高,护着太子退回东宫死守,乱战中,吏部右侍郎王仲纬被陈梓恒一刀劈死,马长城被于得海一掌毙命,乱军被突然出现的大批“流民”击退。
乱象平复后,东宫的下人们才发现,太子和陈梓恒、于得海,及陈梓恒麾下军卒竟然不知所踪,齐齐消失不见,只有吴天赐率领东宫护卫太子羽郎,死守东宫,保护着府里的太子妃萧美妤和太子良娣云岚等妇孺。
吏部尚书袁凤山,工部尚书储怀良,迅速率百官入宫,叩请皇后上朝安抚群臣,平复城中叛乱,皇后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推拒不朝,并称皇帝病重,太子失踪,三皇子已死,四皇子不在府上为由,理应由在府中闭门思过的二皇子裕王上朝暂理朝政。于是乎李苕堂而皇之上朝,坐在御阶下,开始监国听政。一应国事全交给丞相处置。高廉当即按计划行事,让后将军霍庆中率部接掌京城防御,并负责招安或击退山贼;东昌伯郭泗远负责统领禁军,平复城中暴乱。
只是,百密必有一失,太子失踪已然让高廉暗暗觉得麻烦,但就在郭泗远准备去全权接掌禁军之时,惊闻城中变乱的长孙无病和薛文刚,却已经坐进了禁军大营,把禁军前锋营和左骁营控制在手,而文信伯林若海,也适时“病愈”,率领殿前司,把内仆局的人强行撤换,重新控住了宫城大部分区域,并且,把诸位皇妃和五皇子,五公主全都保护起来,内仆局已失去控制整个皇宫的能力。
“太子殿下,不能再等了,如今高廉逆贼已然把二皇子扶上朝堂,再等下去他可就要继位了,那时就再也无转圜的余地了。”京城东门外五十余里,一处小村落,曲阳伯陈梓恒焦急的对着太子李苒道。
“曲阳伯稍安勿躁,再等两日,如今京城尽数在高廉之手,孤此时回京,无疑自寻死路。”李苒眼角泛着红丝,沉声道。
“殿下,还在等什么?如今陛下已薨,二皇子登殿,高廉把持朝政,再等下去,等到高廉老贼把二皇子扶上皇位,可就再无转机了,若江山易主,臣便是万死,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陛下啊。”陈梓恒眼角泛着泪花。而老太监于德海,
“等等吧!再等两日,两日之后,若还没有丝毫转机,孤……就回京与高家,拼个你死我活!”李苒镇定的道。!,,
“太子殿下到底在等什么?”陈梓恒不解的问。
“等宁王,等大长公主!”
“宁王远在扬州,哪里能抽身回来?”
“他回不来,但他不会置之不理,因为他李胤,是个真正以民为本,胸怀天下的大丈夫。”
“太子殿下就这般相信宁王?”
“可惜他不是皇家子弟,否则,这储君之位,孤必然主动相让!”
“报!”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