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面色不由一变,直接递给身边的乔太师,然后双手抱拳,朝隆德皇一揖到底,一句话也不说。
“陛下……”乔太师看过之后,脸色也是大变,忍不住开口惊呼,但还是忍住了,稍一犹豫,把手里的圣旨,隔着沈弼,直接递给了武英公,也是躬身抱拳,朝向隆德皇。
武英公心里一沉,犹豫着接过圣旨,只是展开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死罪!”
秦钟业一脸疑惑,从杨延俊手里接过圣旨,展开看了一眼,顿时吓的赶紧把圣旨递给了沈弼,如陈文锦,乔太师一样,对着皇帝躬身施礼。
沈弼见状,心里已然有所猜疑,扫了一眼其余几人,哆嗦着打开圣旨,粗略的看了一眼,顿时体如筛糠,面色如土,噗通跪倒在地,顿首叩拜:“陛下,臣万死之罪!沈家万死之罪!”
“行了,都起来吧!朕只是让你们瞧瞧,这圣旨,会作为秘旨下发给宁王,至于明旨,就是赐他府宅,令他提调扬州而已。”
“陛下……这……三公主……端……杨氏……陛下,这般赏赐亘古未有啊!陛下颜面何存啊。”乔太师哆嗦着道。
隆德皇哂笑一声道:“颜面?太子蒙难,丞相和六部尚书半数造反,朕之颜面……早已荡然无存!只要江山稳固,社稷安定,黎庶富足,莫说颜面,便是朕这性命,不要也罢!朕此举,确实亘古未有,不过,朕不是那种庸俗之人,如今年岁大了,她们还都年轻,就这般空耗岁月,红颜老去,也未免心有不甘。罢了,不提也罢。”
“陛下!”
“行了!都起来吧!沈爱卿,朕想差你去中州见宁王一趟,把这密旨给宁王送去!顺便……把那些反贼家眷,全部流放扬州!由宁王处置!”
“臣……遵旨!”沈弼俯首叩拜在地。
“带朕口谕给他!朕……要他,必须替朕,斩杀高廉和……逆贼李苕!待中州平定,扬州计成,朕……会派钦差去宁州宣旨,将李忱调离邺城!助他真正掌控宁王府。”
“臣,谨遵陛下旨意!”沈弼忙应声,然后稍一沉思,又道:“陛下,臣有句话要向陛下谏言。镇国公……哦,臣以为,宁王会携王妃,回京为原平郡王治丧,因此……”。
“于德海!传旨原平郡王府,朕每思之原平郡王昔日音容,常不能释怀,特旨,将老国公,抬入……忠武庙停灵半年!半年之后,赐葬帝陵旁!”
“臣等!代镇国公府,代宁王府,携臣一家上下,叩谢陛下隆恩浩荡。”武英公跪在地上再次叩拜。
中州,柘城外十里,宁王军军营内,一脸潮红的青衣,坐在桌案上,感觉全身力气似乎都要被抽干,忍不住反弓腰身,浑身颤栗,用力推着腰身下,自家坏男人那英俊无双的脸。
这个坏夫君,光天化日,就在这大帐中,非要缠着吃鱼!人家又实在拗不过他。
“王爷,不行,快起来,有人要来了!”青衣用如泣如诉的声音低声哀求。
李胤闻言,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完颜青楼的声音。青衣赶紧从桌案上跳下,双腿发软,差点就要跌倒,好在被李胤一把抱住,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衣裳整理好,就要往外走。
“进来!”李胤朗声朝外喊了一句,顺手揽住青衣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腿上。
“王爷……”。青衣娇嗔一声,瞬间领会男人的想法。
“无妨!他又不是外人!为夫是担心你这会儿腿发飘。就这么坐着。”
鬼才信你个流氓,就这么坐着?那你手非伸到人家腰下?你那武器,这会子那么明显,分明就是想行凶!
“王爷……呃……青衣夫人也在?那要不,属下先出……”
“小师兄!”青衣这会子恨不得要钻桌子底下去,手在王爷那作怪的大手上,轻轻捏了一把,都怪他!
“少贫嘴,何事?”
“京城传来消息,久宁侯领五千军,押着高廉、袁凤山,褚怀良等一干反臣家眷,出了京城,要到中州来了。”完颜青楼收起嬉笑的神色,正色道。
“什么?简直胡闹!只带五千军,就押着反贼家眷?眼下进中州?是他沈弼嫌弃自己命长?还是皇帝故意要让他送死?快!传书锦衣卫,务必把沈弼拦在中州外!至少得等咱们打到许成,才能让他出京城。”李胤心里有些烦躁,这叫什么事?这不添乱么?
完颜青楼一顿,连忙道:“王爷,沈弼一行走的是京城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