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万一军队有折损,本王会怪罪?”李胤看着高掣,平静的问道。
“末将毕竟是新降……”。高掣话刚出口,就听一声呵斥。
“放屁!你高掣和高擎弟兄二人,原本就是京城禁军副将,本王早料到高廉李苕迟早必反,出京之前特密令你兄弟二人,安心潜伏在李苕身边,以待日后之用。如今鹿邑城破,你二人已立下大功,重归朝廷,何来新降之言?谁敢说你兄弟二人是叛军降将,本王必要拉他去皇帝面前,替你二人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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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高擎高掣眼圈一红,齐齐噗通跪地。他们兄弟二人,昔年军功累累,更是对隆德皇帝忠心耿耿,誓死护卫,却只因他二人出身高氏,与高廉同宗,便不得隆德皇信任,更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随高廉反出京城。而高廉,也因为兄弟两人虽是同宗,却非往日嫡系,也对二人并未不重视。可宁王殿下,不仅对新降的兄弟二人信任有加,而且还有意为之开脱,免去之前附逆的罪责,被人信任的感觉,实在是太温暖了。
“记住,本王向来疑人不用,而且,本王只要认定了你们是朋友,是兄弟,是自家人,就不会区别对待,在我眼里,只有先来后到,军功高低,可没什么诸如出身、官爵高低的区别。”李胤走到二人身边,亲手将高擎高掣二人扶起。
“主公放心!若拿不下平新,末将提头来见。”高掣心中激荡,对李胤抱拳一礼。
“说什么胡话?本王再嘱咐你一句,不可强取,若事不可为,便直接退军来陈城与我汇合,或是就地扎营,等本王来。便是他高廉拿整个中州来换高掣,本王也舍不得!”
“主公!高掣这条命,自今时起,便归主公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主公如此诚心相待,高掣恨不得立刻为李胤效死,堂堂七尺儿郎,眼角瞬间湿润。
“行了,别娘们唧唧的,男子汉大丈夫,去吧!”
“啐!什么叫娘们唧唧?”最后一个从后堂赶到大厅中的高玥,坐在了角落里的元如婳身旁。声音虽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李胤闻言,明显身躯一震,忙一脸苦笑的回头道:“本王的意思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做那女儿态?”
“女儿态如何?王爷不是最喜女儿态么?”薛姑子小声嘀咕。
“哈哈哈哈……”。众将齐齐大笑。
众将分兵而去,李胤看了一眼还立在厅中的高擎,道:“高擎将军,本王要你留守鹿邑,把这些家眷,全都交给你保护……”。
“主公,末将欲随主公驰骋疆场,还请主公成全。”高擎赶紧跪下请战。
“那你让本王把这鹿邑交到何人手里?本王手里如今无人可用,也不放心啊!”
“主公!原鹿郡太守,中州郑家家主郑栋国,品性忠良,性格耿直,颇有军功,为费贤所排挤,又不愿与路瑜明同流合污,只与苍星河、黎长生三人相交莫逆。高廉叛逃中州时,曾招郑栋国赴许城为李苕效力,为其所拒,并连夜携带家眷,挂印而去,辞官归隐,如今就在苦县郑氏祖宅,末将曾与之有一面之缘,愿前去为主公招揽。”高擎赶紧举荐。
身后秦瑶也出声道:“高擎将军所言不虚,郑将军在中州军政,威望极高,王爷若能得郑将军到帐下效力,对王爷掌控中州,尽快平定中州,必会大有裨益。”
元玥闻言也道:“王爷,郑栋国不仅善治军,也有内政之才,且此人素来清廉,不似路瑜明和费贤那般钻营投机,倒是中州难得的好官。”
李胤看了眼秦瑶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是流帮的消息?”
“却不是,妾身母族就是中州辰亭人士。”
“原来秦姐姐是辰亭秦氏之女,辰亭守将秦文综与秦姐姐……?”元玥忙问。
“秦文综是我家叔父!”秦瑶叹了口气道
“啊?那这么说,秦姐姐和秦槐应该是同宗姐妹了?秦槐也是辰亭秦家女,因早年其父为费贤陷害,全家被朝廷问罪,时长公主随在皇上身侧,见秦槐生的乖巧好看,便要在府中为奴,可惜,其父母皆亡故于流放途中,有个姐姐也因此离散,多年来……”。
“秦槐的父亲……可是叫秦文琦?她小名儿可是叫二丫?”秦瑶脸色急变,急忙上前抓住元玥追问道。
“这……我便不知了。”元玥一脸疑惑的道。
“正是!我倒是听,秦槐提起过,她记得她爹正是叫秦文琦,小名儿是叫二丫,秦槐这名字还是公主替她所取”。裴云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