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川端坐龙椅上,突然生出一阵无力感。这把龙椅,好像没那么好坐啊!
不过,看着殿内的群臣,殿外广袤的蓝天,还有手中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慕凌川重新振作起来。
“诸位爱卿,只要大家用心办差,朕必定不会辜负你们;如果有谁敢坏朕的大事,朕也不介意摘下他的脑袋!”慕凌川恩威并施,一众大臣赶紧跪地叩拜表忠心。
“散朝吧,都去好好办差!”慕凌川摆摆手。
大宇国内部的混乱,很快被两位反王得知。信王不禁大喜过望,马上知会诚王以及西戎国国主,意欲加大攻势,进一步恶化宇国内部纷争。
诚王心领神会,立即勾结北狄国国主,与信王遥相呼应,不断消耗宇国的人员钱粮。一时间,双方陷入拉锯战。
此时,基本清除匪患的泾阳郡内,也逐渐出现大量流民的身影。
饿急了眼的流民如蝗虫过境,开始聚集起来,不断冲击任何有人烟的地方,而后,那些被洗劫的百姓,无奈之下加入流民军,这也导致,流民军的规模越来越大……
慕逸辰自然得知了这些消息,仔细查看封地的地形地势后,果断地在两处要道迅速修建了两座堡垒,堵住通往封地的道路,并派出化名“治安队”的私军严防死守。同时,严令大青山那边做好防护,加快进度赶制各类兵器。
很快,裹挟着大量百姓的周边郡县流民组成的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泾阳郡城池外。
看着城外看不到边的攒动人头,泾阳郡整个城池仿佛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祈祷着能抵挡住流民军的疯狂进攻,保住这座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店铺紧闭门扉,往日的喧嚣繁华消失无踪。
郡守衙门内,一众官员们面色凝重,围坐在一起商讨对策。
地图铺满了桌面,他们焦急地争论着防御部署,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粮仓前,士兵们严密把守,目光警惕地审视着四周。里面的粮食虽看似充足,但在围城的压力下,每一粒米都显得无比珍贵。
民宅之中,一家人紧紧相拥,孩童在母亲的怀中瑟瑟发抖,老人则低声祈祷着神灵的护佑。
铁匠铺内,炉火未灭,铁匠们正争分夺秒地打造兵器,火星飞溅,铁锤敲击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街区。
城中央的广场上,集结着一队队临时招募的新兵,他们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决心,在老兵的指导下进行着最后的训练。
随着夜幕逐渐笼罩大地,城墙之上,守兵们紧握着长矛,目光警惕地凝视着远方黑暗的地平线。
突然,一阵低沉而杂乱的呼喊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远处,如潮水般的流民军正汹涌而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
流民军的队伍中,简陋的武器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有的手持粗糙的木棒,有的握着锈迹斑斑的刀剑,还有人仅仅举着自制的石斧。他们脚步匆忙,扬起大片尘土,如同一股汹涌的沙尘暴向着城池逼近。
先头部队中,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扛着粗壮的圆木,奋力朝着城门冲去。
他们口中呼喊着口号,仿佛要用这股气势冲破城门的阻拦。城墙上的守兵见状,箭如雨下,然而流民军毫不畏惧,依旧前赴后继。
在人群后方,几辆拼凑而成的投石车被缓缓推了上来。巨大的石块被放入投石车的大勺中,随着一阵吆喝声,石块呼啸着飞向城墙。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夜空,城墙上的砖石碎屑崩裂飞溅。
流民军中的鼓手奋力敲击着破旧的鼓面,“咚咚咚”的声音仿佛催命的符咒,让整支队伍更加疯狂。一些流民甚至用身体撞击着城门,他们发出绝望而又凶狠的咆哮。
城墙上,守将心急如焚。他大声怒吼,指挥着士兵们反击。
热油、滚木、礌石不断倾泻而下,砸在流民军的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但这并没有吓退流民军的进攻,他们依旧如潮水般涌来。
这时,一个流民凭借着矫健的身手,爬上了城墙。守兵们立刻围了上去,长矛交错,将其刺落。然而,越来越多的流民纷纷效仿,不顾一切地想要登上城墙。
战火纷飞,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流民军的双眼布满血丝,他们心中的渴望和愤怒燃烧成一片火海,似乎要将这座城池吞没。而城墙之上的守兵,也拼死抵抗,决心守护这座城池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