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位于宇国北部区域的四郡:西阳郡、离阳郡、夏阳郡、津阳郡,流民军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且呈愈演愈烈之势。
正在夏阳郡负责征剿流民军的指挥使将军蒋达,也在刺客处心积虑的暗杀下,身受重伤,一时间,朝野震动。
帝师城,金銮殿上。天子慕凌川神色凝重地听取兵部尚书马兴洲的陈奏。
“陛下,不知何故,北部四郡突然冒出众多流民军,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些流民军好像一夜之间开了窍,行军作战有了章法,我军与他们对战,不再像以往那般轻松;还有,臣探查得知,有一些血煞堂的刺客也加入进来,与朝廷作对,蒋达将军在防卫森严之下,竟然还被刺客突袭得手,身受重创!”
“陛下,臣怀疑,这些事肯定跟两个反贼脱不了关系!”马兴洲慷慨陈词,义愤填膺:“陛下,蒋达将军目前已经无法继续领军作战,现如今,唯有继续另行选派主帅,征剿流民军!”
慕凌川脸上带了一丝怒意:“看来,朕的两位兄弟,狗急跳墙了!”
丞相李成站了出来:“陛下所言极是,两名反贼穷途末路之下,已然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也就靠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苟延残喘!”
“陛下,臣建议,立即选派新的主帅统领剿贼大军,一定不可以给那些匪患喘息壮大的机会;另外,颁布诏令,缉拿血煞堂的人员;另外,皇宫内,陛下的安全防护也要增加级别。对众臣以及在外的将领也要增加防卫力量!”
正襟危坐的慕凌川不断点头,冷笑道:“这血煞堂,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竟敢同朝廷作对!李相所言,甚合朕意。”
“李相,即刻拟旨!选派指挥使将军薛定阳接替蒋达的主将位置,大力征剿流民军;加强对大内禁苑、东宫以及诸爱卿的安全防卫;对血煞堂,全国缉捕。”慕凌川深思片刻,补充道:“还有纪伯林爱卿,告诉他,小心刺客的暗杀!”
此时的纪伯林,正在宇国最南边的南阳郡镇南关一带征剿流民军,对于北部的流民军作乱以及主将被刺事件一无所知。
不过,早就得到丞相提醒的纪伯林,早已对身边的护卫力量提升了一个层级,血煞堂派来的刺客一时难以下手。
南阳郡镇南关一带,纪伯林扫清了盘踞在此的三万流民军后,朝廷派来的副将武萧然、监军王进终于抵达军中。为此,纪伯林特意举办了一场宴席,一为庆祝顺利平匪,二为接风。
王进还算幸运,从泾阳郡前来,一路相安无事;武萧然则有些狼狈,一路上不断躲避流民军、土匪等的袭击,身边的亲兵也出现伤亡,损失二十余人……
了解武萧然的遭遇后,纪伯林不断宽慰:“武副将,节哀顺变。你也看到了,现在国内的局势并不是那么安定。你一路过来,想必已经感同身受。国内各郡,都有流民军流窜,我们的任务,没有那么简单!”
武萧然闷闷不乐地饮下一杯酒,怅然若失:“将军所言极是。末将久居帝师,对外面的形势有些估计不足。”
武萧然苦笑着摇头:“真是想不到,国内竟然如此不堪。那些大臣……哼!一个个尸位素餐,只知道阿谀奉承、粉饰太平!末将,由衷地为宇国的未来担忧!”
纪伯林轻笑两声:“将军也无需悲观!想当初,南蛮大局来犯,谁能想到我们能以弱胜强?这些流民军,看着声势浩大,其实不堪一击。就我们脚下的镇南关,我们一天便拿了下来!武将军、王监军,只要我们勠力同心、一心为朝廷办差,我相信,我们定能不辱使命、剿灭匪患,报效皇恩!”
纪伯林一席话,令武萧然肃然起敬。
他马上举起酒杯:“纪将军,末将受教!接下来,就请将军看末将表现!”
纪伯林哈哈大笑:“好!将门虎子,纪某能得武将军臂助,是纪某之幸!来,武将军,王监军,我们共饮此杯!”
三人频频推杯换盏。中军大帐外,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中军大帐不远处的角落里,一群神秘的身影正悄悄地聚集。
他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纱,为首的是血煞堂的女刺客首领嫣红。嫣红双目如鹰,冷冷地注视着大帐的方向。她的身后,数十名刺客手持利刃,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此次行动务必成功,雇主可是下了血本。”嫣红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是,首领!”众刺客齐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三人再次饮下一杯酒,纪伯林立即吩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