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徽阳郡绝对不容有失!李相,马上拟旨,命纪伯林迅速北上!还有薛定阳,加快速度,前往徽阳郡!”慕凌川不容置疑地下达旨意。
“臣遵旨!”李成赶紧回应。
“为以防不测,帝师的防卫也要加强!”慕凌川暴跳如雷:“国内好不容易才迎来的大好局面,绝对不允许发生意外!这群该死的刁民,跟那两个混账一样可恶,朕要灭他们九族!”
“臣等遵旨!”慕凌川难得一见的暴怒,而且还对宠将发了火,直令百官战战兢兢,跪地匐拜。
荥阳郡的流民军与徽阳郡的流民军果然勾结到了一起。
本来,荥阳郡的流民军匪首燕十三只想按照以往的手段不断壮大,不过,经过徽阳郡匪首卢忠义的一番劝说,燕十三清醒地认识到,单凭自己的队伍,想跟如日中天的纪伯林等朝廷官军对抗,落败是迟早的事。
两股流民军汇集到一起,瞬间声势浩大,足足有了三十五万人的规模。
虽说队伍中大部分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但人数上的优势足以令二人傲视群雄。要知道,周边的许多小国,举全国之兵,都赶不上二人的零头……
徽阳郡面临灭顶之灾,接到旨意的薛定阳大军立即全速向徽阳郡扑来,纪伯林这边基本将东阳郡内的流民军清剿完毕,此时也正率领大军向徽阳郡全速进发。
两名反王得知徽阳郡境内的动乱,大喜过望,随后各自撺掇背后的西戎、北狄,准备出兵。
宇国北部的局势急转直下,变得岌岌可危。徽阳郡的战事成败俨然成为可以左右宇国生死命运的关键。
天子慕凌川着急了,顾不上南部各郡还在休养生息,严令各郡各自抽出一万兵马驰援徽阳郡。
整个宇国又一次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中,接到圣旨,南部各郡不敢怠慢,立即点齐兵马,向徽阳郡进发。
汇集到一起的两郡流民军,开始向着郡城进发,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仅用了不到四日,便已距离徽阳郡城池不足两百里。
经过对沿途县城的洗劫,整个流民军队伍已然达到近五十万人的规模。
整个流民军的队伍绵延数十里,根本望不到边。与这样规模的队伍对阵,光是心理上便难以承受……闻听探马的汇报,郡守邢鑫以及一众官员的心,跌落到谷底。
“五十万!五十万……”一名官员身如筛糠:“大人,我们如何抵挡?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死……”
邢鑫惨然一笑,无力地说道:“诸位同僚,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希望纪伯林、薛定阳以及驰援的各郡兵马快快赶来!诸位,我已经备好了棺材,本郡誓与城池共存亡!”
“大人,咱们一定要以卵击石吗?”一名官员跳了出来:“不如,跟那些流民军讲和……”
“混账!”邢鑫怒骂道:“你想做什么?跟那些刁民讲和?你是何居心?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
“大人!下官冤枉啊!”那名官员赶紧跪地求饶:“下官的意思是,以讲和的名义拖延时间,坚持到大军到来……”
“哼!”邢鑫摆了摆手,两名侍卫停下脚步,抱拳后转身退出。
“讲和?你拿什么讲和?”邢鑫嗤笑道:“那些刁民胃口大得很,恐怕我们全城所有的财物加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不能满足他们。你还想讲和?告诉你,除了死战,别无他法!”
“来人啊,告诉守城的李千总,赶紧准备守城的各种物资,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就算死,也不能让那些刁民太轻松。做好巷战的准备,我要让每条街,每间房,都成为刁民的坟墓!我就算把城都烧掉,也不会留给那些刁民!”邢鑫瞪着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一众官员被邢鑫的疯狂吓了一跳,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不得不执行。
流民军大营的中军大帐中,燕十三、卢忠义以及双方的高层正在一起把酒言欢。
“燕大哥,你还别说,这酒还真是够味!”卢忠义品尝着手中的泾川佳酿,一顿品头论足:“不愧是二三十两一坛的美酒,物有所值!要是顿顿都能喝上,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哈哈,卢兄弟,这有何难,等我们攻下徽阳郡,再把队伍壮大起来,就算朝廷也奈何我们不得。说不准,我们还能一举攻进帝师,宰了狗皇帝,咱们兄弟俩平分天下。到那时,这种酒,我们想喝便喝!要多少有多少!”燕十三哈哈大笑。
“燕大哥所言极是!”卢忠义端起酒杯,哈哈大笑:“